幾乎是與此同時,遠處響起緊急剎車聲,司藤眸光一冷,無數藤條瞬間回收,頓成人身。
屏息細聽,是在幾條街之外?夜行車子的引擎響動聲,劇烈的喘息聲,擰開瓶蓋喝水的聲音,有人納悶地說話:“我真的看見了,那邊,屋頂上,好大好高,一晃眼就不見了。”
同伴笑他:“開夜路看花眼了吧,要麼休息一下吧。”
……
無關緊要的過路人罷了,司藤關上窗戶,鎖釦閉合的剎那,臉色沉了下來。
奇怪,就在這囊謙城裡,居然有一道她可以感應到的藤殺,不是蒼鴻觀主,不是白金教授,不是那一干道門的人,甚至也根本不是她下的。
不是她下的藤殺,她怎麼會感應到呢?
***
周萬東這一路極其小心,多年經驗使然,越到最後關頭就越是要小心謹慎,功敗垂成比起步潰敗更要叫人扼腕。
除了偶爾的補充補給和例行檢查,他儘量避免停車,入夜就把車停在荒郊野外,蜷縮瞌睡一晚了事,賈桂芝雖然沒受過這種罪,也知道事情分輕重緩急,分外配合。
只有秦放分外焦慮。
他倒不擔心自己,只要司藤沒事,他還不至於性命攸關;而且那天晚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司藤在要襲殺周萬東的當口收回了藤條,證明她已經另外有了考慮。
進一步推想,司藤或許也該在來囊謙的路上了,只是,囊謙之大,司藤該怎麼找到他呢?如果能給司藤留個線索就好了。
但是怎麼留呢?只要出了後車廂,周萬東就對他看的死緊,反正都是男人,方便時也不怎麼迴避,有時候還特意過去檢查,生怕他在洗手間牆上留了什麼暗示。
車子再一次停下,周萬東不耐煩地開啟了後車廂門:“要方便不要?接下來不停車了。”
秦放嗯了一聲,磨磨蹭蹭著下車,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四周。
是片在建的工地,晨曦未起,還不到上工時間,秦放心裡一緊,囊謙縣城已經被甩到後面了,這一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