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此舉實為上上之策。”開口替蘇青瀾解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樞密秦覺。
“哼。”趙廣不以為然的冷嗤,“依我看,今日圍剿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反正過幾天就是覲封之日,小王爺是燕國府的正統繼承人,這點可謂朝野皆知,就算蘇青蓮再神通廣大,又能耍出什麼花樣?”
“一個對親生父親都能痛下殺手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秦覺蹙眉,“防患未然,才能將小王爺繼位的風險降至最低,與其被動的等待對手動作,主動出擊才是明智之舉。”
“唷,秦大人不怕打草驚蛇嗎?”
“我只是不希望事後才開始追悔莫及。”
“哼,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不然呢,趙統領有何高見?”
眼見兩位心腹有愈吵愈烈的趨勢,蘇青瀾終於回過身來,冷冷的道:“你們要是不願留下,現在就可以走。”
“……我們對小王爺絕無二心。”秦覺語調沉靜。
趙廣尷尬的咳了一聲:“方才是我們不對,請小王爺息怒。”
蘇青瀾道:“如今的我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小王爺,王府真正的掌權者仍是蘇青蓮,你們若是覺得棘手,大可不必冒險留在這裡。”
“小王爺別說了,我不會走的。”秦覺說著,眉頭似乎蹙得更深了些。
“玉佛寺本是與世俗無涉、出塵入聖的寶地,萬一變成眾將亡冢,我又於心何忍。”
“哼,小王爺為什麼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趙廣偏不信邪!蘇青蓮算什麼東西!一刀下去,我保管叫他人頭落地!”
“要殺蘇青蓮不難,難的是如何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就像蘇青蓮謀害王爺那樣?”
趙廣口快,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登時悔得緊咬唇舌。
“父親的死,完全是因我疏忽大意而起,一次的遺憾已經足夠,我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小王爺……”
秦覺想要安慰,一時卻也不知從何說起,終只是無奈的斂眸嘆息。
最後一戰並沒有讓眾將等得太久,幾名山匪臨陣倒戈,李鷹司攜北八省率兵將沿小路包抄而來,玉佛寺頓成零星孤島,四面難援。
蘇青瀾卻不著慌,似乎早已料到事情會演變如此,趙廣卻沉不住氣了,嚷嚷著就要領兵殺出重圍。
秦覺勸道:“論兵力,我們不如蘇青蓮,論人心,我們依舊不如蘇青蓮,倘若此去損兵折將,玉佛寺危矣,還望趙統領以大局為重,切莫衝動。”
“那要怎麼辦?躲在這裡等人家攻進來嗎?哼!”
“趙統領稍安勿躁,小王爺會選擇玉佛寺為據地,自然是有道理的,此處山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想要以少勝多,必須依賴機關佈陣,請君入甕一計可行,承擔風險在所難免。”
“秦大人的意思,是要以靜制動?”
“正是,只要他們出兵進攻玉佛寺,就是觸犯聖威,屆時反擊名正言順,我們可有必勝的把握。”
趙廣聽他言之有理,浮躁的心緒頓時沉靜不少。
但出人意料的是,連日下來,對手並沒有採取主攻的行動,反而在廟宇周圍安營紮寨——不進不退,不攻不撤。
是夜,蘇青瀾走出房門,遠遠便看到秦覺坐在亭畔的石座上,烏髮摻雜著幾縷白絲,看起來有些憔悴,卻仍使人覺得溫雅。
庭院裡有風,髮絲飄飛遮蔽視線,一道熟悉的人影驀然映入眼簾,秦覺猛地回身,俯首朝蘇青瀾行禮:“……小王爺。”
“嗯。”蘇青瀾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眸色清緩,“秦大人不必拘禮,坐吧。”
“謝小王爺。”
“你老實告訴我,寺裡的儲糧還能維持多久?”
“這……”秦覺欲言又止,似是十分為難。
“此處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回小王爺,因為覲封儀式就在四日之後,所以我們的糧草也只准備了與之相當的份額……”
“如果錯過覲封之日,又要如何?”
“這……”秦覺一頓,眼神十分愧欠,“我沒想到蘇青蓮這麼沉得住氣,是我思慮不周,望小王爺責罰。”
蘇青瀾搖了搖頭,嘆道:“我也有錯,不該低估了蘇青蓮。”
“其實小王爺大可不必如此憂心,蘇青蓮大費周章的帶了這麼多人來,總不至於按兵不動,相信兩日之內,他們必有動作。”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