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晉源二人問明瞭趙家圩的方向,自行去了。
待他二人走遠後,高掌櫃的兒子瞧見高掌櫃一臉怪笑,甚是詭異,禁不住問道:“爹,這兩匹馬花了二十兩,咱們是不是真賺了?”
高掌櫃道:“這兩匹馬大概能賺個三五兩,還得費力氣賣掉,根本算不了啥。我笑的是那二百兩銀子總算是到手了。”
他兒子奇道:“什麼二百兩銀子?”
高掌櫃不答反問道:“你以為馬吃的稻草是誰換的?”
他兒子道:“不是朱禿子嗎?”
高掌櫃以手肘用力地撞了他兒子一下,後者吃痛地跳過一邊。
得意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高掌櫃道:“什麼朱禿子,是你老子我,半夜起來換的。”
他兒子更不明白了,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高掌櫃道:“你個傻小子當然什麼都不懂。就因為你傻,我才什麼事都不能讓你知道。總之,前些天那位錦衣衛大爺吩咐下的事,我已經做完了,他許諾的二百兩賞銀,應該過幾日就會送來。有了那許多銀子,你雖然又笨又醜,還被女人嫌棄,也能娶到村裡又俊又伶俐的姑娘啦。”
望著趙家圩的方向,高掌櫃嘆了聲,道:“可惜他二人還不知道,這一趟便是鳥進了籠,魚入了網啊。”
趙家圩其實是個很小的集市,並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可能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集市入口處的那家車馬行了。
黃芩抬眼四望,只見車馬行的門口栓了不少騾馬,還有些供遠途客運使用的長程馬車。
這時,一輛準備駛往京城的長程馬車四周,已零零散散的,或站、或蹲了不少人。
這些人,應該都是等著坐上馬車起程上路的旅客。
要知道,這種馬車的車廂裡又悶又暗,而且氣味不佳,所以一般沒到啟程的時候,根本沒人願意呆在車上。
黃芩以銳利的眼光掃過那些等車之人。以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都不是窮苦出身,估計大多數都是集市上有點錢的小商小販。他們去京城為的是販些當地沒有,而又是居家過日子不可或缺的工具、日用物品,以及胭脂水粉之類的小東西回來,賺點辛苦錢。不過,也有少數幾個家底殷實的本地人就是打算坐馬車去京城辦事的。
黃芩和葉晉源二人才在門口駐足瞧看了片刻,便有一個車伕迎了上來,笑著問道:“二位客官,可是要上京城去?我這趟車一會兒就要走了,空位子已是不多。車資呢,一個人兩百文,如果不快些決定,等人滿了,你們就得等下一趟了。”
黃芩並不著急,先問道:“你的車是哪一輛?”
車伕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長程馬車道:“就是那輛。”
黃芩來到車邊,先用手指敲了敲車廂,發出‘篤篤’的聲音。
由此看來,車廂是木質的,聽聲音還算厚實,用料不錯。
黃芩又俯□,繼續仔細檢視車下和車輪。
見他上上下下檢視車子,車伕有些不高興了,撇撇嘴道:“我這車子沒跑多久,新得很,什麼毛病也沒有。客官您就儘管放心吧。”
就在黃芩還在觀察之時,一個身體強壯、面目甚為兇惡的漢子手裡提拎著一些瓶瓶罐罐,急急忙忙地大步跑了過來。可能是害怕那些瓶瓶罐罐裡的東西會翻倒出來,所以,他一邊跑一邊還很小心地控制著平衡。如此,他跑得很是費力,腳步也頗為沉重。
黃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非常確定這個漢子雖然體格強壯,但絕不是個會功夫之人,便不再注意他了。
那個面目兇惡的漢子跑過來時已是滿頭大汗,焦急地問那個車伕,道:“上京城的車什麼時候走?”
車伕笑著應道:“馬上就要走了,車資一個人兩百文。要去嗎?”
那個面目兇惡的漢子立刻道:“要去要去!我趕得很!” 摸出些碎銀,付了車錢後,他獨自走到一邊等候去了。
圍著馬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看了一圈,黃芩沒察覺到什麼異樣。此後,他又仔細觀察了一遍這輛馬車四周的等車人,確信他們都是極為尋常之人,沒一個會武功的,如此,雖然他還是覺得有些可疑,但畢竟車廂是木質的,就算真出了什麼情況,也困他不住,便覺只需打起精神,隨時戒備,不值得再擔心太多了。隨後,他把車資付與車伕,準備和葉晉源搭乘長程馬車往京城去。
本來,他以為馬被人換了草料和他們去趙家圩換乘馬車這兩件事,雖然看起來只是巧合,但未必沒有關聯。而且葉晉源已經裝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