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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雲煙’。是以,他張口便調侃道:“出門在外,能睡得這麼沉,該歸功於水床,還是歸功於黃捕頭你?”

人只有安心,才能睡得沉。昨夜,韓若壁身邊多了個對他疑心重重的黃捕頭,又豈能真睡得安心?

黃芩走到床邊,道:“你睡得沉嗎?只怕未必。心中無虧才得夜夜好睡。”

韓若壁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瞧出他的眼圈有些發黑,於是嘲笑道:“你睡的好象不太好,不知是否心中有虧?”

沒有理會韓若壁的話,黃芩催促道:“醒了便起來洗漱,也好跟我走。”

韓若壁搖頭,往水床更深入滾了滾,道:“我要多享受一會兒,你若有事,自可先行。”

黃芩道:“貪圖享受不是件好事。”

韓若壁側臥著,以手撐頭,笑看他道:“那什麼是好事?整日奔波勞累?”

見對方沒甚反應,他又指了指身下的水床,笑意盈盈地問道:“敢問黃捕頭,這床,昨夜睡的可舒服?”

言下之意,水床你也睡過了,要說‘貪圖享受’,你也沒落下。

黃芩想了想,道:“若非你說,我真沒覺出這床有甚特別之處。”

他的表情瞧著不象說瞎話。

韓若壁訝然道:“你是公人,該說實話。”

黃芩搖了搖頭,道:“實話就是‘沒覺出’。”

韓若壁怔了怔,撫額自語道:“。。。。。。能麻木不仁到黃捕頭此種境界,也算極致了。”

黃芩沒有丁點兒怒意,只眨了眨眼,象要把睫毛上的灰塵抖掉似地,道:“今日,你須得陪我。”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也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

韓若壁聽在耳中,幾乎已經產生了歧義,但黃芩那清澈堅定的眼神又讓他明白,這話不過是令他快些起來,好跟著一起出去。

他一邊沒精打采地起身,一邊心中怨念道:只盼有朝一日,你能落在我手裡。。。。。。。

然後,他抬起俊臉,衝黃芩友好地笑了笑。

這一笑看來單純且毫無心機,恰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黃芩沒來由地感覺一陣心頭鹿撞。

二人走在琵琶街上,感受著周圍喧鬧的市井氛圍。

這時,迎面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四、五名捕快,看神色俱是一臉凝重。領頭的周正瞧見了黃芩,立時鬆了一口氣,象是終於找到了救星一般。他搶上幾步,急切道:“總捕頭哪兒去了?昨日晚間起,兄弟們就一直在尋你。”

轉眼,他瞧見黃芩身邊多了一人,吃驚不小,又脫口而出道:“這位是。。。。。。?”

黃芩平靜道:“他姓韓。”

大家都知道黃捕頭素喜獨來獨往,閒時身邊決計不會多帶一人,可今日卻帶了位風姿綽越的翩翩公子,令人不得不對這位公子心生好奇起來。

周正拱手道:“韓公子好。”

韓若壁點頭回禮。

黃芩道:“你們尋我何事?”

周正道:“寧王出了天價花紅,要懸賞捉拿‘北斗會’的幾位當家人。昨日晚間起,告示就鋪天蓋地地張貼開來了,聽說各州府都會陸續貼滿。我覺得這事可大可小,所以急著尋你。”

黃芩劍眉微鎖,道:“頭前帶路,一起去瞧瞧。”

一眾人很快來到附近的十字路口,只見一簇好奇之人已圍在東牆下的一張告示前看榜。

前面幾個捕快吆喝道:“讓條路,讓條路。。。。。。 ”

人群見是公人來了,自然挪至一旁,讓出條道,直通告示下面。

當先來到懸賞告示下,黃芩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明白,大意是‘北斗會’膽大枉為,惡行累累,實乃江湖中無視法理的兇徒,前些時候更是在距樊良湖不遠的運河上劫了寧王的船隻,殺死無數護衛,血債累累,是以,寧王花費自家銀子來捉拿這些賊人歸案,接著更載明瞭北斗會七位當家人,以及相應的懸賞花紅數目。最下面的署名是寧王府,而非州府衙門。

黃芩知道寧王這麼做,是為了儘快抓到北斗會的人,追尋被劫貨物的下落。只是,此舉在他看來卻是弄巧成拙了。

對著告示指指點點了幾下,韓若壁道:“怎麼下面這六位都有名有姓,有特徵,有武功,有綽號,而排在最上面,花紅最高的這個‘天魁’卻什麼也沒有?”

卻原來,這張告示上的內容,乃是出自李甫之口。李甫曾被邀入夥‘北斗會’的前身‘聚義會’,所以,從婁宇光開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