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甚至私造船隻偷偷出海進行貿易。
韓若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黃芩也覺出了點意思,道:“聽說前天有三個‘紅毛鬼’跑到碼頭上和人接洽生意,你瞧見沒有?”
船老大回想了一下,道:“是了,這幾天裡也只有前天在碼頭上看見過‘紅毛鬼’出現,好像是和幾個外鄉人碰頭,我還記
得其中一個‘紅毛鬼子’的眼睛特別怪異,居然一隻藍,一隻綠的,怪滲人的。後來,他們一起離開了。”
本來,黃芩還想拿出畫像讓他識別一下李自然等二人,但聽到他和提供訊息的賭場打手一樣,說到了那個兩隻眼睛不一樣顏色的西洋人,就知道錯不了了。畢竟,在電白這麼個不大的地方,而且還是在同一個碼頭上,出現兩個兩隻眼睛不同顏色的西洋人的機率,實在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他直接追問道:“你知道他們往哪兒去了?”
船老大搖了搖頭道:“我只瞧見他們上了紅毛的一艘小船出海了,具體去哪兒就不知道了。”
黃芩琢磨了片刻,道:“小船的話,出海應該走不了多遠的。”
船老大笑道:“那是當然,海上肯定有大船接應他們。”
韓若壁凝思半晌,忽然道:“如果我想和那三個紅毛做買賣,你能不能幫忙牽條線?”
船老大笑道:“跑來做買賣的又不只有那三個紅毛,你老惦記他們做什麼?”
韓若壁隨口道:“不是正好說到他們嘛。”
船老大進一步道:“其實,只要你手頭上有好貨,或者有足夠的本錢,我一定可以幫你介紹一樁好買賣。”
韓若壁敷衍道:“再說吧。”
船老大還想說點什麼,卻見一隊官兵走了過來,於是轉過話頭道:“今天先這樣吧,後天你過來取海貨,到時我們再詳談。”
說完話,他就要往船上去,卻被一名官兵喝止了:“你們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船上的幾個船工見了,都停了手上的活計,望向這邊。
船老大笑應道:“沒什麼沒什麼,這兩位客人是外地來的,想從我這兒買幾隻新鮮的鮑魚,我正和他們談價錢呢。”
滿含警告意味地瞧了眼船老大,又掃了眼韓若壁、黃芩,那名官兵道:“你們最好老實點兒,別犯什麼事。”
忽然,從佇列後面竄出來一個面色棗紅,身材高大的官兵,直衝到韓、黃二人面前。
“恩公?韓大俠。。。。。。是你嗎?”
他的聲音顯得十分急切。
韓若壁愣了愣,定睛一看,覺得有點兒面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嘿!韓大俠,是我啊,”說話間,那人一把扯掉自己頭上草帽狀的軍帽,興奮不已道:“我是包器啊!你送過我五十兩銀子做路費。哈哈,能和你再見真是太好了!你不記得我了嗎?”
經他這麼一說,韓若壁終於想起來了,笑道:“不是不記得,是你穿上這身軍服,我都不敢認了。對了,那時,你不是說到福州投奔舅舅,跟著他從軍的嗎,怎麼跑到高州來了?“
“先不說這個。”包器一邊熱情地拉住韓若壁,一邊回頭衝那隊兵丁道:“他是我落魄時大力幫助過我的恩公,今天難得遇上,我要好好請他吃喝一頓,你們就此解散吧。”
看來,他是這隊兵丁的頭兒。
列隊巡街本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兵丁們巴不得早點兒結束,因此得了頭兒的命令,當即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韓若壁笑道:“看來你混得不錯嘛。”
包器喜形於色,道:“我請你們吃喝去!”
“好啊。”韓若壁一點兒也沒客氣,笑道:“不過,我們兩個都很能吃的,小心把你吃窮了。”
包器哈哈大笑起來,眉飛色舞道:“我陪你們一起吃。說好了,這一頓不把我吃窮了,就算你們對不起我。”
能遇到昔日的恩人,他的心情實在是好極了。
之後,包器興致勃勃地領著黃、韓二人往神電衛城裡找吃喝的地方去了。
到了城裡,雨已經停了,包器帶頭找了個小酒館走了進去。
這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鐘點,酒館內沒幾個食客。
瞧見他們進來,店小二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上前,招呼道:“哎呀,是總旗大人啊,難得總旗大人今天有空光顧小店,小店正好新到了一批海貨,總旗大人要不要嚐個鮮?”
看來,包器是這家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