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子指的就是刀子。
水清濤的臉色微微一驚,抽出枕頭下面的紫金刀,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你的名字是水清濤,每個字都帶著水。”項恆笑了笑道:“你是個水貨。”
水清濤竟然還沉得住氣,道:“我和你師傅是同輩,你是我後輩,所以應該讓你,你先出刀吧。”
項恆像是忽然聽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好笑的笑話,大聲的笑了起來,道:“第一,我師傅說‘水清濤這個龜孫子!’,所以這個龜孫子不是我前輩。第二,我不會先拔刀,因為你沒資格。”
他指了指背後的無羈刀,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領教無羈刀的。”然後他又指了指另外一把普通的雁翎刀,道:“你看這把雁翎刀,就是為你這種沒資格領教無羈刀的渣子,所準備的。”
水清濤忽然躍了起來,紫金刀舉過頭頂,風聲呼呼,一股力劈華山的氣魄。
——半空中的水清濤是蒼鷹,帶著微笑佇立在原地的項恆就是兔子。
水清濤的耐心原本很好,現在他的耐心很顯然已經磨光了。
憑他的身份和地位,決不允許一個後生小輩在自己面前這麼張狂。
一個越灑脫的人,耐心往往就會越差。項恆剛好是個很灑脫的人。
所以他的耐心也磨完了,他的刀也拔出來了。
只不過水清濤砍下去的這記紫金刀,顧慮著項恆的招式和自己全身的破綻。
項恆可沒他那麼有耐心,沒他那麼費事。他一刀砍出去,根本就不給自己留餘地,只要能劈中敵人就行。
“叮!”的一聲金屬脆響,紫金刀脫手飛出,落在了地上。
不過落在地上的紫金刀,已經從“一”變成了“二”。
水清濤面如死灰。
下一刻,地字四號房裡,傳出了一聲彷彿殺豬的嚎叫。
水清濤咬著牙,在流血。
項恆則用手帕擦著刀鋒上的血,悠悠的說道:“好了,你可以滾蛋了,當然,你要在金陵城裡找家能收留你的酒樓,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水清濤既沒有被刺中要害或致命穴道,四肢也很健全,可是他的表情,卻比一個死人還難看。
男人只有一個地方被刺中,才會有這種表情。
其實水清濤應該感謝項恆才對,因為對方替自己將來的人生節省了很大的一筆錢——嫖妓的錢。
項恆微笑著說道:“因為金陵城裡的三十五家酒樓,有三十三家是不會接你這一單生意的。”
水清濤的冷汗滾滾而下。
項恆頭也不回的走了,在走之前,還指了指地上的那塊銀子,道:“滾之前別忘了那錠銀子,那是找給你的。”
整治一個強姦犯最好的辦法,就是項恆的這個辦法。
柳兒還是個小姑娘,自己被糟蹋了,也不敢聲張,生怕別人歧視她。就好像水清濤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也沒臉聲張一樣。
項恆帶著隨和的表情,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
這個時候,他碰見了劉康。
會賢莊大莊主揚海霸,是個城府極深,閱歷豐富的人。二莊主楊魁風則是條能伸不能縮,殺人如草不聞聲的硬漢子。至於會賢莊的大少爺項恆是個什麼角色,大家都很清楚了。
劉康是會賢莊的管家,也是會賢莊裡最老實的一個人。
老實人不會說假話。
他一看見項恆,就馬上跑過來,激動的說道:“少爺,有份美差事,你幹不幹?”
項恆笑了笑,道:“有美差卻不幹的人,一定是個呆子,我並不是呆子。”
劉康說道:“剛剛我在城門口,碰見了忘塵師太和沈憶柔姑娘。”
項恆的眼睛忽然發出了光。
劉康激動的繼續說道:“她們師徒倆接了英雄帖,就趕來金陵城了。”
項恆用同樣激動的語氣說道:“她們現在在哪?”
劉康道:“她們決定在飄香樓裡住兩天,等煮酒會結束了再離開。”
項恆道:“那她們現在在飄香樓?”
劉康道:“她們說第一次來金陵,要在城裡轉轉,然後在去飄香樓。”
項恆笑的更開心了,道:“美差,指的就是在飄香樓裡給她們接風洗塵?”
劉康的頭點的像撥浪鼓。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他媽大的一件美差!”項恆說完這句話後,腳下就好像生出了一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