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這一次和以前不同了,就算項恆將金陵城裡所有的糖葫蘆都買過來,柳兒恐怕也笑不起來了。
項恆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他將糖葫蘆和桂花糖塞進她手裡,像一個哥哥一樣,扶著她的肩膀,笑道:“小柳兒,恆哥哥有件麻煩事,要拜託你。”
柳兒紅紅的眼睛眨了眨,道:“什麼事呀?”
項恆裝作很為難的嘆了口氣,道:“最近會賢莊裡忙著籌辦煮酒會,人手很緊,想請你去幫忙。”
柳兒吃驚的長大了眼睛,嘴巴大的絕對塞得下一顆蘋果。
——若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在會賢莊裡當差簡直是天方夜譚。
柳兒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年齡和閱歷都很淺,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可以在會賢莊裡混。
“小柳兒是個做事很勤快的人,你要是肯來會賢莊裡,吃穿都會比這裡的好,也能領到更多的月錢,除了乾乾雜活兒外,恆哥哥再找個師傅教你識字,順便在莊裡學點武功好不好?”項恆笑道:“學點拳腳功夫,也省的被人欺負。”
柳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謝謝恆哥哥。”
——只有柳兒在會賢莊裡做事,別說一個水清濤,就算是十個蕭楚文,也不敢來找麻煩。
項恆忽然感覺心被刺了一下,痛的不得了,他希望能做些事,來改變一下柳兒的人生,掩蓋昨晚水清濤那恐怖的回憶。
可是他的力量有限,能改變柳兒的事,他只能做這麼多。
項恆走到掌櫃前,對記賬的先生說道:“查一查水清濤的帳。”
賬房先生飛快的翻開賬本,又飛快的說道:“水清濤是前天中午來的,要了一件上房,給了十二兩銀子,作為六天的住宿和吃喝。”
項恆道:“也就是說,這王八蛋現在才住了三天不到?”
賬房先生感覺到項恆的臉色並不好看,微微膽怯的點了點頭。
項恆道:“我現在告訴先生,水先生住到今天就不住了,你把剩餘的銀子給我,我找給他。”
賬房先生飛快的撥弄算盤,然後在錢櫃裡點銀子,說道:“水先生住了兩個晚上,加上七頓酒菜和三壺茶,前後一共五兩銀子。應該找他七兩。”
項恆接過七兩碎銀後,道:“他現在住在哪間房?”
賬房先生道:“天字四號房。”
項恆微微一笑,道:“好,我去送客。”
然後項恆就帶著一張鐵青的臉,闖進了天字四號房,當然,他也帶著那七兩銀子。
當他推開天字四號房的時候,鐵青的臉色才緩了緩。
水清濤剛睡醒午覺,就發現一個非常狂妄的年輕人,門也不敲,沒有任何徵兆,撞破了木栓,十分粗魯的闖了進來。
項恆將一塊七兩的碎銀子緩緩放在桌上,自己也在桌上坐下來。神情非常輕鬆隨意,他甚至還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水清濤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怒聲道:“你是誰?”
一個非常不禮貌,很粗魯的人,在你午睡剛醒的時候闖進了你屋子,不管是誰碰見這種事,都會覺得非常不愉快。
項恆現在自我感覺比水清濤還不愉快,他覺得剛才撞門的動作還不夠粗魯,不夠狂妄,他悠悠的說道:“你不認識我?”
聽過項恆這名字的人不少,但見過他本人的不多,可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多少還是知道那柄黃金鑄造的無羈刀的。
水清濤看了一眼項恆揹著的無羈刀,微微一驚,道:“你是項恆?”
項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那塊銀子,道:“這是找給你的。”
水清濤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找給我?”
“騰!”的一聲,桌子就這麼被項恆掀翻了,陶瓷的茶杯打碎了一地。但他臉上的微笑依然灑脫,一點都沒變:“因為你只能住到今天。”
水清濤的臉色馬上沉了下去,但他還沉得住氣,冷笑一聲,道:“你來幹什麼的?”
項恆笑眯眯的說道:“很顯然,我是來找麻煩的。”
水清濤的臉色開始變青。
項恒指了指滾在角落裡的那七兩銀子,大聲道:“那七兩銀子是找給你的。不過我告訴你,在你叼著那塊銀子滾蛋之前,你會挨老子一頓揍。”
水清濤的手緩緩伸到枕頭下面,枕頭下面藏著他的紫金刀。
項恆看著他的目光裡,透著無比的諷刺和不屑,道:“你用不著這麼小心,可以放心大膽把你的片子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