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任闊雄這缺德醫生慌張的事,你難道不好奇麼?”
“我很好奇,但若只有我們兩人還好辦,可我們現在帶著玄韻,恐怕不方便。”
宇文子喬微微一笑:“無妨。”在玄韻耳邊說了一陣子話,玄韻搖頭晃腦的聽著,宇文子喬剛說完,玄韻已往後山奔去。項恆怔住了:“玄韻去哪?”
“當然是回百草鎮的王龍客棧。”
“它認得路?”
“我剛告訴它了。”
“它能聽得懂?”
“它聽不懂,它只不過能通靈。”
項恆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更佩服玄韻,還是更佩服宇文子喬。他現在只能緊握無羈刀,堅定的說道:“那我們走吧。”
“走!”
於是兩人就朝著仙鼎宮的方向走去,項恆經過重重奢侈的建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怒意,他不禁道:“在這麼偏僻的山上,建這麼顯眼的房屋,在這麼窮的地方,建這麼奢侈的建築,這號稱醫術天下第一的地方,卻拒絕了許多上門求醫的人,這仙鼎宮的主人將來一定遭天譴。”
當兩人趕到仙鼎宮的前山,也就是仙鼎宮大門口時,兩人的臉色就變了,兩人的表情好像剛喝下了一盆洗腳水一樣。
仙鼎宮大門的屋簷下,分別立於東西兩側的一對麒麟中間,黑壓壓的站著一群人。屋簷兩角垂下的一雙燈籠,在寒風中如鞦韆般盪來盪去,燈籠裡熾熱而微小的光亮,和冰冷而強烈的月光很自然的灑下來。
飄逸的燭光和月色下,雄偉而神聖仙鼎宮的門中,原本能感受到紅塵以外的氣息,現在卻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殺氣籠罩,彷彿只要看一眼仙鼎宮門下的那群人,頭就會立刻被人砍掉。
任闊雄和兩百個被訊號彈引來侍衛已拔劍在手,兩百餘柄不同的劍,兩百餘個不同的人,每人的劍法都能說得出名頭,每人的劍也都有來歷,每個人的劍都足以殺死一頭衝刺的獵豹,尤其是任闊雄的。
站在任闊雄和他手下對面的,只有兩個人,兩柄劍。
沒人能說得出飄血劍的來歷,也沒人說得出飄血劍劍法的名字,因為根本就沒人看清楚過飄血劍。
誰也不會允許自己猶如城堡的地方收到他人的襲擊,許多人都會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
任闊雄看了看地上的鮮血,又看了看獨孤飄雪冰冷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把他搗成肉泥下藥。
任海莉傻呆呆的站在一旁,她現在不知道是應該幫自己的親身父親,還是應該幫自己的心上郎君。
更復雜的是義幫的兩位堂主,蘇冰當然不會去幫任氏父女去宰殺獨孤飄雪,咬著牙的林百路卻很想用自己的判官筆把獨孤飄雪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個穴道插爛,若不是蘇冰站在身旁的關係,他的判官筆早就對著獨孤飄雪插過去了。
天地間一片寂靜,沒人說話,只有雪花綻放在月光下的聲音。
“好多人。”項恆低聲對宇文子喬道。
“能看出來有很多人,而且每個人都不簡單。”
“獨孤飄雪和李若雪竟然也在。”
宇文子喬看了看地上的一灘血,那是王天虎的血:“看樣子,這次好像是獨孤飄雪闖禍了。”
“也就是說,我們有必要幫他一下。”
“當然。”獨孤飄雪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沒有理由棄之不顧。
他們還來不及從屋頂上躍下,就已聽見獨孤飄雪那冰冷沉沉的聲音:“屋頂上的是誰?”
任闊雄冷笑一聲,道:“姓獨孤的!別想轉移話題分散我的注意力,告訴你,沒用!”
獨孤飄雪淡淡道:“可屋頂上的確有人。”
任闊雄一橫長劍:“你最好關心一下你自己此刻的安危。”
“胖子,我來和你玩兒玩兒!”眾人只聽到這一聲帶著嘲諷的歷喝,項恆和宇文子喬已從屋簷上躍下,身著一身黑衣的兩人已站在任闊雄面前。任闊雄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想不到戒備森嚴的仙鼎宮,竟然潛伏著這麼多高手自己卻不知道。
“好熱鬧啊!”項恆嬉皮笑臉的說著:“義幫的兩位堂主,仙鼎宮的老大和女兒,都到齊了,果然很熱鬧。”
任闊雄奇道:“你是徐平?”
林百路早就看破了他,道:“什麼徐平?他是項恆。”
任闊雄瞪大了眼睛:“項恆?”
項恆苦笑一聲,他覺得已經沒有遮掩的必要,所以就把蒙臉的黑布拿下,宇文子喬也卸下了左手的假手臂,露出了廬山真面。眾人看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