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會的院子,兩人還裝著不認識,一前一後,出了市管會。沒走多遠,兩個人就相互招呼起來,互相通報了姓名。原來這為年輕人叫李青,家在縣城轄下的XX鄉鎮上坐,距離縣城又十多里路。平日裡都在鎮上做點投機倒把的事情混點飯吃,也算是個當地居委會的老投機分子。最近因為在當地收集到些布票,知道縣城裡面的價錢好些,就來縣城裡找買家。不想碰上了郭XX,惹出這一段插曲來。一時,兩人又開始稱兄道弟。“這次是你的運氣不好,還是我的運氣不好?”郭XX道。李青道,“你有什麼不好,老子幾尺布票,被他沒收了,運氣才是不好,不過,反正認識了一個朋友,大家日後也多條路走。”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又各自散去。
郭XX直接穿街過巷,徑直朝自己表叔家來。忐忑不安的國鄉見他回來,驚道,“正說你,你又果然回來了。”,因問如何脫身。郭XX道,“今天,才是運氣不好,沒想到,背後坐了個市管會的。被他龜兒子的給抓了個正著。進去了市管會,我還不是實話實說,反正我就向那個人買點布票,一口咬定是買了自己用,家裡面缺點,不是拿來賣的。他們無非問了我幹什麼的,我說了我是XX鄉;某某公社的。他們也就罷了。”國香聽了,滿是歡喜,連聲嘆到,“看來,我得去感謝那位鄧老師。他說你沒事情,最遲明天就會出來。現在果然靈了。”郭XX因問道鄧老師是何人。國香這才提起他白天和揚老師去拜會那為鄧老師的事情。郭XX因道,“我也聽他們說起過,有這麼過人,這個人應該接交。”次日,國香和郭XX就去市場逛了一趟。沒見著人。問了一個熟人才知道,那鄧老師並不是每天都來,只是每隔幾天,縣城裡趕集市時候,偶爾才來一次,其他時間多在區鄉去趕集市作生意。又過了三天,縣城裡正好趕集市,二人才把鄧老師請到家裡來。就由郭XX陪其飲酒。三杯酒下肚,幾個人互相客套了一番,國香又問了鄧老師家庭情況,鄧老師也一一作了回答。這裡郭XX又自我做了介紹。鄧老師見郭XX不過就二十多歲,又少不了感嘆道,“小郭真是年輕有為。”郭XX道,“什麼年輕有為,不過是投機倒把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罷。要說起,也是自己的出身不好,要不然,我早就考大學走了。”鄧老師笑道,“小郭該不是地主出身?”郭XX道,“不要說地主,單是富農出身就不允許我考試。這才不得已,現在出來做點生意。這幾年好得好得認識了表叔,漸漸地才有了點生意上的路子。剛開始的時候,買點東西,拿到那邊城牆邊市場賣,都還沒有人來買。”國香道,“你是生面孔,他們當然不會和你做生意的。那些國家計劃物資,你說少許,他們一般敢買你的,稍微量大,對你又不瞭解,心裡害怕的。”三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國香因問鄧老師道:“你如何知道小郭這次會沒事。”鄧老師道,“說起這個算命,那也是很大的一個學問。我13歲就開始跟老師跑江湖,到如今,已經是叄,肆拾年了。還不敢說把這面像之術徹底學通——說起算命,大的方面看命,小的方面看運。兩者都好,方能大富大貴。什麼運,由人的具體部位來定。具體又看這個人的‘氣’來定。如果這個人運不好,但氣色好,那麼也可免遭災禍;如果運不好,恰逢氣色不好,那麼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我為什麼敢說小郭沒事。就是因為王二哥氣色好。你看——”鄧老師忽然起身撫摸著國香的額頭,對郭XX道,“你看這裡發亮,沒有一絲暗色。所以我敢斷定小郭沒有事情。”郭XX也探頭仔細看了看,道,“真是——看來,我還是搭表叔的好運。”國香又問到,“你看我這幾年運氣這麼樣。”鄧老師問過年紀後,道,“胡二哥,這幾年馬上紅運要當頭。直到你41歲時,運走山根,山根弱,運氣稍微差些。不過,也要看你的當時氣色。如果氣色好,可能也是紅運哩。過了結41歲後,你就更好了,你的下巴圓滿,寬厚,是老來有福氣之人。”鄧老師一席話只說得國鄉喜笑顏開。郭XX對鄧老師,道,“你看一下我,這幾年怎麼樣。有無大事情”鄧老師仔細端詳了表格後,說道,“你今年多大了,25。”郭XX回答。“你看你鼻豐隆,發運很早。也是個能幹人,年輕時候不缺乏錢。只是老運趕你表叔差些的。但是,年輕時候多爭錢,也沒什麼大事情了。你們家裡面,就是你壽高,日後你們幾姊妹,你要在後面當抬匠。”聽罷,國香又道,“命由天生,不是人力所能改。我們活在世界上,也不過是應承這天命罷了。”鄧老師道,“這個人的命運好與不好,按理不是由自己決定。但只要自己多做善事還是可以作為的?古時候,有個人萬貫家財,但是到廟裡燒香還願。廟裡的老和尚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