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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月,雖然說不上歸心似箭,卻也想回家看看。次日清早,退了房,又在集市旁邊的一個小角落裡做了兩個生意,守候到了下午,這才收了攤子,沿著小路徑直往回家的路上趕,掌燈十分,已經能夠看見自己的山上的房子了。還差幾根田坎遠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大兒子從旁邊的草堆裡閃了出來,一把拉住鄧老師道,“爺,你回來了。”鄧老師問道,“你躲在這裡幹啥子,嚇了我好大一跳!”大兒子道,“爺,你還不知道,公社新升任書記,要拿你開刀,準備批鬥你呢。隔三差五地來找你。你最好出去躲一躲。”鄧老師慌忙道,“不得了,這天都黑了。”大兒子忙道,“我先送你出去,”說罷,拉了自己的父親沿著岔路出去。走了大約一里路,好不容易來到一戶人家。大兒子忙上前敲門。開門的是鄧老師的親侄兒。見自己的叔叔和堂兄,忙讓進屋。這裡大兒子忙說暫且先住一夜,明天一大早就走。當夜無話。次日清早,天還沒亮,鄧老師便啟程了。大兒子又送他一程,覺得安全了,自己返回。這裡鄧老師又只得四處晃盪,也不敢回家去。因記得過些天,胡國鄉那裡差不多又添新人口,掐指一算,正是時候,何不去慶賀一番。想到這裡,便又決定去縣城。

這胡國鄉果真有添了新丁。連日來自己的親戚都來祝福,今日又見鄧老師來,更是高興。抱了那娃娃給鄧老師看。這鄧老師忍不住恭維了一番。正好挺章的弟弟,也在場,因為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女兒,知道鄧老師是最善看相算命的,想讓鄧老師給自己看看像,確認命中是否應當有兒子。王挺章也在一旁道,“這是我唯一的親兄弟,你仔細給他看看,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也就實話實說。”那鄧老師道,“這個自然。”一邊說,一邊令挺生站在天井口,自己帶了眼鏡仔仔細細往挺生臉上看。好一會兒,才又回到坐位上。道,“你應該有,命中應該有兒子,但是你必須要在8個女兒之後,第九個,方是兒子。”這挺生笑道,“生那麼多!我看算了。這輩子不要兒子也罷。就是這麼樣,養起都困難了。”說罷,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這挺生方又離去。

鄧老師在胡國鄉家裡住上了幾日,便又去附近的幾個區鄉的集市上擺幾天攤。如此好不容易捱了一個月,他的大兒子才來縣城見他,只說風頭過去了,如果回去,選在黃昏十分偷偷回家,住上幾日,又出來。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鄧老師這才告辭。

中午時分,又有何成的大兒子,何彪沒精打采上門。胡國香知道他沒吃飯,忙讓挺章熱了剩餘的菜飯。何彪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吃罷午飯,才說,自己挑了些豆腐在市場上被市管會的沒收了。胡國香少不了又安慰了他一番。這何彪年僅18歲,人也比較矮小,卻是勤快人。原想推點豆腐賺點錢,在鄉下離家近,害怕被人知道,再則賣不起價。這才一大早趕進縣城裡,沒想到卻被那周衛東拿住。好好的豆腐,眼見被周衛東踩在地上,用腳搗得稀爛。心裡面只是恨死了那個市管會的,卻也沒辦法。在自己的表叔家吃過飯,和國鄉閒聊坐了一會兒,就挑了個空籮筐告辭回家。依然沿著舊城牆,正準備出南門。遠遠地見那周衛東從那邊過來。因為上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何彪也知道人總是揀軟的好欺負,恐怕與那周衛東撞面,又外生枝節,便立即折馬返回,準備從側面的小巷子穿出去,沿著河邊走。那周衛東見何彪突然折回去。只道他是心虛,說不定又是弄了些豆腐準備來市場倒賣,又欺負他年紀小,個子矮,形孤影單。便在後面猛追。慌忙中,這何彪進了旁邊的一個死巷子。估計也跑不掉,就在巷子的尾巴上凹處站了,又取了那扁擔立在地上,自己站在最裡面的一戶人家的門檻上,背心就貼在關閉的木門上面.那周衛東氣吁吁地趕到,眼往前看什麼也沒有,就是幾戶人家也緊閉大門。猛地側頭才看見何彪站在旁邊的凹出一戶人家的門檻上。便問道,“你跑什麼?”這何彪雖然年紀小,卻天生有點牛脾氣。加上自己原本就痛恨死了這周衛東。又見他是一個人來趕自己,膽子也就大起來了,因回道,“那你追啥子?”這周衛東平時候都是別人害怕他,進城的賣東西的農民見他都是戰戰兢兢的。先前又認定何彪是個投機倒把份子,理當對自己恭恭恭敬敬。現在卻敢拿話反問他,忍不住火氣上來了。上前一把抓住何彪的的肩膀,想把他拉下來。這何彪見他動手,自己站在門檻上,站在高處,抬腿就是一腳。周衛東打了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何彪見他敵不住自己順勢的一腿,料定周衛東人高馬大卻是虛架子,那畏懼之心就沒有了,自己早上積壓在心裡的恨意又被順勢勾起,現在見他退開,就跳下門檻,掄起扁擔,往脖子上狠狠地給了周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