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兒孫有大的出息,也不知道其父輩們要累積多少善事,方能有此果報。世人只想自己的兒孫能當大官,卻又不願意去積累,如何能行呢?所以過去,老輩人說的,借錢不還,到了下輩子,也會變牛馬來,也還是要來還債的。”郭XX道,“反正,我們也不做什麼壞事情,更不想去害別人的。”鄧老師又道,“你不管,現在那些當官的如何把我們這些當做封建迷信,背地裡還不是相信得很。我曾經為幾個當官的看過墳。XX縣城,有個姓王的,他的兒子就是那個縣的縣委的幹部,他的老伴死了,也是託人,背地裡請我去看的,當時我還不知道,後來才知道,說那墳墓是某某人的。”國香道,”我知道,也相信,要不然解放前,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都相信,聽說,蔣介石都很相信。只是到現在,政府才把他當做封建迷信。”
幾個人吃過飯,國香又安排了住宿。次日,鄧老師告辭。國香也不挽留,只叮囑鄧老師有空常來。回頭郭XX又去成都;說是幫公社買些肥料。
這郭XX到了成都,就在火車站附近住了旅館。又去訪了幾個投機分子。從他們手中購得少許些糧票,順便得了些訊息,知道那姓凌俗稱凌大漢兒的大投機份子還沒有出事情的,這才直接去了凌大漢兒的家裡。
這俗名叫凌大漢兒的,因為自己的表叔在車站當領導。他也就依了這層關係,在車站附近活動,有時候拿著四川省糧票和外地的人換外地糧票。那些外地人手裡拿著的糧票到了四川竟如廢紙一般,又急著買吃的,也只有實行不等價的交換。凌大漢兒又用同樣的手法和出差遠行的人交換,或者高價出售等手法來牟利益。手裡面有時侯糧票多了,也不敢怎麼在本地交易。怕引起當地政府人員注意。他就希望有外地的大買主來交易。這些年,郭XX因為來成都次數比較多,兩人互相結識後,這郭XX就成了凌大漢兒的大買主。郭XX每次來成都都會收集幾百斤的糧票,然後才又沿著成都回去重慶的方向以此批發給沿線的朋友。而胡國香又依靠這親戚關係,大量吃盡些糧票,依靠自己的在縣城的眾多朋友,這些年自己也漸漸成了縣城裡比較大的投機份子。那郭XX起初還自己進茶館賣,時間一長,漸漸被市管會的人給盯上,又不時有落網的茶友拱出郭XX是票證源頭,市管會的人也就漸漸地知道了郭XX這麼個人,以至於郭XX一進縣城,但凡有貨物在身,也不敢輕易露面,私下裡就交與這胡國香。每月或者每兩個月趁著黃昏時候來一次,交了貨物也不敢留宿,就去城外東門口農村鄉下,一位姓曲的老表那裡留宿。這些年牟利不少。賺錢之後,他也就買些緊缺的東西回老家,給鄉下的那一大家子人。
這幾日,郭XX因在成都得知內江那邊的朋友手裡有些糖精,自己從沒經營這糖精,也不瞭解行情。就回來透露給了國香。胡國香忙道,“你不要那些東西,我要。過幾日你帶我去。”兩人於是商量同去。兩人自去按約去了內江不提。
這裡,挺章依然在家餵了些雞,一大早,就把雞拿到農貿思場去買。碰巧,這日,兄弟國貴進縣城來趕場,想借幾尺布票,自己哥哥不在,也只得跟嫂嫂說了。這挺章只道,“你哥哥不在,有些東西,我就不知道放在哪裡的。再則,我們在城市裡,什麼東西都是要花錢去買的。作點小買賣,也是不容易的,僅僅能夠糊嘴巴而已。還常常揹著著‘投機倒把的罪名,不知道那天倒黴呢。”這國貴,進縣城趕集市,動不動就以自己在鄉下貧窮為由,向自己哥哥國鄉借這樣借那樣。借了,也沒說過“還”字。時間一長,這國鄉又垮不下情面來向自己的兄弟討要。挺章對此非常不滿。常常埋怨丈夫不放縱了自己的兄弟。今見國貴又來借布票,心裡便已經不高興,忍不住說了自己困難等語,待要一點不借,又實在辱沒了這親戚的情份,最後只得道,“我身上有一尺布票,你就先拿去吧。”那國貴見嫂子不願意,又當面說了一大堆困難,就想今天恐怕沒想頭。倘若自己的哥哥在家,自然好說話,這嫂子是外姓,隔了一層的,不願意借,就算了。又聽她說,有一尺布票,也就先借來再說。不得已,就接了這一尺布票來,心中還有些怨氣,也不吃飯,便告辭說去妹妹那裡借點。挺章也不挽留。
到了月底,郭XX去了成都沒回。國鄉單獨從內江回來,帶回了200斤糧票,和一些糖精。因為身上有貨物在身,也不敢在縣城的車站下車,惟恐被守候在車站的認得自己的市管會的人拿住,只得在縣城外十來里路遠的XX車站下車後,又沿著小路,並從河對岸的小路繞回家。
國鄉回到家,就把糧票分成5份,分別用紙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