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騙人,在她們的概念裡,從來沒有謊言一說,經常怕自己被騙的人才是真正的小人。
女人讓我明天就去上學,明天是學校的開學日,蘇湛北整個暑假都在外邊旅行,今天回來也是為了準備開學。
旅行應該挺好玩的吧,我只流過浪,和子墨一起,在寒冷的冬天去找更溫暖的地方,朝不保夕,瑟瑟發抖的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根本沒心情欣賞美麗的風景。
我不理解他的生活,就像他永遠想象不到我的生活,所以我們註定不能互相溫暖,能給我溫暖的只有子墨,因為我們有著相似的經歷,清楚對方最想要什麼。
我不喜歡去上學,自從女人走後不久我就沒有去上過學,不是因為男人不讓,而是我受不了同學們的異樣的眼神,特別是我的臉上有了那個嚇人的疤痕以後,他們嘲笑的目光讓我害怕,不是害怕他們,而是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受不了這種眼神,我會對他們做什麼。
我喜歡我的房間,喜歡房間裡舒適的大床,喜歡白色的沙發,喜歡房間瀰漫著的淡淡血腥味,讓我不自覺的去想這個房間曾經發生過的事,那是怎樣豔麗的色彩,染紅了整個房間,越想越興奮,越興奮就會越忘記恐懼,抱著柔軟的被褥,沉沉的睡去。
討厭身體發抖的感覺,它讓我努力隱藏的恐懼不自覺的顯露出來,我以為的興奮是恐懼,那麼我以為的恐懼是否是興奮。
學校
我要去的很有名,不是因為這所學校升學率高,而是因為,這裡集中了這個城市最顯赫的人群的子女們。
能來這裡上學的大多非富即貴,比如蘇湛北一類,當然,每個地方都有異類,這個有名的貴族高中也招收一些普通人家的學生,只是這類人得數量是極少的,他們家境平凡但品學兼優,比如萬落。
拒絕了女人的好意安排,自己去報到,雖然沒有多少行李,但一個人拿還是很吃力的,所以速度慢了一點,當我辦完一切手續到寢室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這就是我討厭學校的原因,從進校門開始,我就成了眾人關注的物件,這群天這驕子從不會照顧別人的感受,言語中完全不掩飾他們的驚訝或厭惡。
靠,長成這樣還敢出門,真不怕嚇到別人。
我順著聲音尋過去,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頭髮很長,穿著紫色的連衣裙。
別這樣,萬一她家有什麼背景。
她身邊女生小聲的提醒著。
能有什麼背景,全城有背景的沒有我不認識的,再說,看她這一身裝扮也是個窮鬼。
她身邊的女生聽了她說的,明顯放心不少,但沒說什麼,拉著她離開,繼續去辦入學手續,留我一個人,面無表情的接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厭惡的,好奇的,懷疑的,無關緊要的,順著各種目光掃過去,看到了人群之後的蘇湛北,他雙手環胸,漂亮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事態的發展,我受不了他探尋的目光,快速離開人群,餘光掃到他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心瞬間一驚,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在寢室門口平復了一下情緒,瞪了旁邊無所事事的男人一眼,說是來送我上學,可是什麼忙都幫不了,只知道在那裡看熱鬧。
男人無辜的聳聳肩,我知道他的意思,不是自己不想幫,只是自己現在是一個鬼,想幫也幫不了。
在我進門之前,男人叫住我,嚴肅的對我說,儘量離蘇湛北遠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門口那些東西都是他弄出來的。
我對男人點點頭,叫他放心。
我知道蘇湛北不是什麼好人,我一直害怕他看我的眼神,因為,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我自己,當看到鮮紅的液體從溫熱的肉體裡流出,我也會有這種眼神,這種眼神代表著興趣,代表著不可抑制的瘋狂。
我毫不懷疑,蘇湛北是個瘋子,一個隱藏的很好的瘋子,但我依舊可以看穿他完美的面具,發現在他血液裡躁動的瘋狂因子。
我能這樣輕易的看透他,也許,只是因為,我們是同類,那次樓梯間的擦肩而過,我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熟悉的氣息讓我關注他,讓我不自覺的想靠近他。
那麼,他是否也聞到了我身上屬於同類的氣息,然後,輕而易舉的看透我。
男人要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去做,我一個走進寢室,其他人都來了,我是最後一個。在見到我的室友之後,我又一次感嘆,從來沒有什麼巧合,有些事,一定是命中註定。
穿紫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和她的朋友在收拾行李,看到我也很驚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