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這麼走開,我們三個人一起上路肯定是種煎熬,這點毋庸置疑。
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了?我愁的恨不得喝醉一場。
長嘆一聲,收拾包袱,賊頭賊腦地開門探出腦袋看了看他們倆的房間,沒什麼動靜,於是我輕手輕腳跑出了客棧。
鴕鳥?烏龜?王八?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們三人行的話,最先被逼瘋的那個人肯定是我。
其實我這個舉動是多餘的,我每次從黑寐身邊逃跑,黑寐都能準確無誤地跟住我;花痕淡想必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也能找到我。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減少三人的尷尬和痛苦。難道天天大眼瞪小眼的有趣嗎?
天亮的時候,買了匹馬,我騎上馬呼嘯而去。
幾天了,他們倆居然沒有一個人現身在我面前,讓我著實摸不著頭腦。憑我的武功和感應能力,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拴好馬,我吃了點東西,靠在樹下午睡。
突然間一陣馬蹄聲把我吵醒,一匹馬在我跟前停了下來,那人仔細打量著我,然後笑了。
我一看是個陌生的中年人,也禮貌性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
“姑娘,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上次在客棧裡有人封了客棧,欲置我們所有人於死地,是你的朋友救了我們。”
聽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人我看過一眼,好像還和我們道謝來著。我點點頭:“記起來了,你好。”
他忽然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竟吐出一口鮮血,染在自己衣服上,頗為扎眼。我嚇了一跳,顫抖道:“大叔,你沒事吧?”
他嘴角還掛著鮮血,卻笑著:“我只是受了傷。”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顫顫悠悠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包裹遞給我:“姑娘,我現在正在被人追殺,你能替我先收好這東西嗎?如果我有幸活著,一定去找你。”
我連忙退後三步,堅決道:“不可以,我辦不到。”無數小說和電視劇告訴我們,這就是禍害與災難的源泉,為求自保,我退避三舍,絕對不能被牽扯進去。
他又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道:“姑娘,你就當是一個垂死之人臨死之前的囑託,這真的很重要。看姑娘不像是壞人,你就答應我吧,趕快收下,有人在追殺我,我必須走了。”
我戒備地看向四周,那人將東西扔給我,揚長而去。我呆呆地捧著那包裹,只覺得像炸彈一般,又沒有勇氣開啟。
追殺?我才想到這個問題,將東西放進包袱裡。一陣混亂的馬蹄聲,一批人飛奔了過來,我繼續坐樹下假裝休息。為首那人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前行。
茫然了一會,才從這突發事件中走出來。該怎麼辦?我自身都難保,怎麼可以蹚這趟渾水?
想了很久,想到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找了一棵最好辨認的大樹,用石頭在下面挖了一個坑,把東西放進去,填好土,保證沒有任何異樣。
這東西在我身上遲早會被人發現,丟了的話相當於我對不住那位大叔。現在把東西藏好,大羅神仙也猜不到會在什麼地方,等大叔去找我的時候再告訴他來這裡挖不就行了?
這麼一來,我依舊置身事外。
拍拍手,好樣的,明哲保身是王道。我一介女流,哪能摻和進你們的是是非非,更何況還是陌生人。
不敢逗留,我又翻身上馬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行數日,我一個人倒也清淨,慢慢地心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竟又到了明遙的附近,我思考了三天,又踏進了明遙。師傅老頭和永樂郭美都在這裡,我不告而別,太不應該。不管我以後去哪裡,都該和他們交代一聲,順便也看看唐凝和蒼悅過得怎麼樣。
當初離開,羞憤交加,都是因為花夫人。現在想想,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她的?難道我還為了她一輩子不進明遙?再說我和他兒子也不可能了。
“回到明遙,很好。”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想也不用想這是花痕淡。
他離我不遠,玉山而立,面朝太陽,亮得我眼睛生疼。
“我和他都猜你會一個人逃跑,你果然不負我們所望。”話語裡含著笑意,我聽來很諷刺。
四周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失落了起來。這個死男人躲在哪裡?
牽著馬向著我熟悉的方向走,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雜交之禍
說來我和明遙還是很有緣分的,輾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我順著記憶中的路,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