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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有壞人搗鬼,你可莫信呀!”

祝娟哭了,答非所問地說:“天保多次受害,我們本很警覺,小馬隊解散之後未給天保派內衛,是我的過錯,他到底被害了!”

“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大妹。”

“我心都碎了!”

姑嫂倆來到天保住處,屋裡已經聚來不少人。蘇祝周斜坐在椅上,恨聲地說:“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曾想到關大英雄會做出這種事!”

天保通訊員——對外仍叫勤務兵從裡間出來,把一些現金雜物連同駁殼槍都放在桌上:“我也是剛從齊隊長那邊回來,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天保平時身上不裝錢,除了武器和馬,他連一個銅板也沒帶走。”

劉穎問道通訊員:“嫚子幾時來的?”

通訊員答說:“啞姑從未單獨來過。”

蘇祝周衝劉穎呲鬍子:“你真羅嗦!”

劉穎怒道:“你是蘇家大哥,怎麼這個死樣子!”

蘇祝周死樣怪氣地說:“是啊,我要講究身份,可事到如今又怎麼辦?把天保追回來,只要他們三方達成妥協,我不反對就是。”

祝娟哆嗦著手,指著蘇祝周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沒有天保,你哪有今天的身價?你這忘恩負義務的禍國賊,到頭來還是謀害了他!”

蘇祝周也哆嗦起來:“你罵得好!如今已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還這麼死心眼,簡直辱沒了闔族!”

“放狗屁!”皓翁老人從裡間出來 ,不知他幾時來的,“世上沒有這樣拐案,我不信!”

蘇祝周忿忿地說:“老祖宗,我家後院已被刀傷二命,我父親和他的衛從統已下落不明。你老是族長,這時該站出來為蘇姓人講話,不然怎能叫人敬你?”

老人氣抖抖的坐下:“我人老不糊塗,不用拿這話堵我。我問你,後院刀傷二命,你可曾親見是天保所為?你當過警官,這麼大的事,一非親見,二無證據,三不查究,就一口咬定天保作案拐人,究竟是何居心?再則天保正在籌劃打大仗,我已經答應他動員民眾參加破路,他身負國家重任,此刻怎會拐人逃走?講抗日,他德比你厚,志比你堅,才比你高,功比你大,你這樣搞到底要幹什麼?”

蘇祝週一時語塞,便強辨道:“你老是按常理推斷的,但天保是個無賴。”

老人罵道:“你才是個十足地無賴!後院的事,你敢當眾審問王能,事情很容易查明。”

蘇祝周全身一顫:“好,我去審王能。”

劉穎伸手攔阻:“慢著!要審王能大家同審,你不能單審。”然後對通訊員說:

“你是正規國軍士兵,誰敢解除你的武器?你現在任務是保護蘇隊長,叫政工隊住進來,嚴禁蘇團士兵入內,誰要強行進院,就開槍打死他!”

通訊員又把槍掛起來,眼淚汪汪的站立在祝娟身後。

皓翁老人寬慰祝娟道:“天保不會做那種事,也不會被人暗殺,你信著我。咹?”

“我……”祝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劉穎一轉臉,蘇祝周早溜了,她拉著祝娟就跑:“快去大院!你怎麼搞的,往日堅強哪裡去了?”

祝娟邊跑邊哭:“事發突然,我,我,我已失去理智……”

蘇家中廳裡,吊起四隻汽燈,連院裡都照亮了。蘇祝周坐於案後,幾名護兵翅立兩旁,還有兩個兵拿著刑具候在一邊,準備刑訊王二先生。

不一會兒,兩個掛盒子槍的兵把王能拖來了,推到案前迫令他跪下聽審。王能只把兩臂一張,那兩個兵都跌出去10步左右。王能對蘇祝周冷笑一聲,走到一張桌旁坐下,斟一杯茶慢慢飲著,好像是來作客的。

蘇祝周拍一下桌案:“王能!本團長在審訊你,懂麼?問你什麼,要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王能又斟茶:“慌什麼,人到齊了我自然要說。”

廳裡院裡,人越聚越多,兵民相雜,潮湧而來。在這陣大亂中,祝娟和劉穎已擠入廳內,雜在人群中。蘇祝周並未看到她倆,也覺得審不下去了,便喝令王能“滾”。王能偏不“滾”,當眾說理似的說開了:

“你蘇祝周才當幾天警察,有多少真才實學?本人在你沒出世時候就幹這個,還到西洋考察過警察專業哩。實話告訴你,你爹早防著你了,同李士良交情交情,是為了麻痺你,後院那條暗洞就沒讓他知道。那條暗道已經修了25年,能走大馬車,出口在山神廟下坡。我們只輸了一著,讓你殺了兩個看守兵,可你小子也從中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