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要重建神武,神威四軍,朝堂已有定論,不過細節上卻又有了諸多變動。 新建四軍,沒有老兵的底子,成軍之日遙遙無期,同時也為落實天子六軍的名號,左右羽林衛改衛為軍,同時抽調羽林衛中累年無位晉升的校尉,旅帥,晉升一級調入新軍。 解決了建制問題,兵部最擔心的兵員問題,聖人趙鈺民也有法子,北苑本就是禁軍大營,羽林衛的子嗣,府兵遺孤可都是在這裡長大的。 只是武備可不是聖人一開口就有的,軍器監和將作監的武備只會提供給大乾的軍隊,而不是聖人的軍隊,也就是說聖人趙鈺民有了人,錢上面出了問題。 一句話,窮!聖人沒錢! 北苑靠近長安的地方是禁軍大營,而外圍靠近渭水的部分這是大大小小的村落,不過這些村落既不屬於長安縣管轄,也不屬於萬年縣管轄,他們的村正是聖人趙鈺民,平日裡只是副村正在做事。 蘇策也是後知後覺知道的這些事,當年收留府兵遺孤作為親衛,誤打誤撞的成了簡在帝心,當初蘇策也是沒有想到。 古人總是說:德不配位,取死之道。 其實箇中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身在其位,總是身不由己。而蘇策如今最尷尬的就是沒有位置。 東宮十率各有衛率,安北都護府有過一次整體重建,連昔日的都護李思哲如今也賦閒在家,其它邊府也不需要蘇策這個安北出身的舊將,南衙十六衛的位置也是滿滿登登。 新建的建章監,蘇策雖然總領著寫出來軍策,但是年紀太輕,不適合去哪裡,不然是蘇策去授課還是蘇策去聽老將授課,都不合適。 如今天子新立四軍,按理來說蘇策可以去爭一爭,但還是那句話,蘇策年歲還是太小,況且蘇策身上有著東宮領將的背景,太子雖然監國,但是還是需要給自己的父親聖人趙鈺民一些臉面,不然還未登基,便插手聖人親軍,這般吃相太難看。 蘇策賦閒在家也是各般無奈之下的結局。即便是太子趙載承也不可能為蘇策一人打破大乾貫有的規則。 人閒著無事可做,總是無聊,蘇莊的親衛這段時間算是“遭了殃”。 每天蘇策都會教授這些親衛軍陣和戰場廝殺的技巧,一如當年蘇策在小河烽燧堡受訓一樣。 只是這樣悠閒的生活對於一個武將來說不亞於折磨。 蘇策七月底停手了,因為他已經沒有可教的東西了,冷兵器的時代,大乾已經走到了頂峰,蘇策面對這樣成熟的戰爭體系,前世的軍訓學到的三招五式也只記得佇列訓練。 但是府兵那可是從小學到大的,僅僅加入折衝府都需要十人選一,更不用說折衝府的選鋒令更是難得。 軍律嚴格,進退有度,軍陣嚴謹,蘇策也只能給自家親衛教一教佇列訓練了。 而佇列訓練這些日子也教完了,親衛的佇列整齊如一人,但也僅僅如此。 九月初的一個深夜,身穿全套甲冑的太子趙載承深夜出宮,來到了蘇莊,見到蘇策的第一句話便是:“穿好甲冑,去你家校場。” 說完便先去了校場,蘇策有些不明所以,穿好盔甲後去了校場,太子趙載承在校場旁蘇策和親衛平日裡放置練習所用的武器中挑出來一把竹刀和一杆木槍。 “接著!”太子趙載承將一柄竹刀甩給蘇策。 蘇策伸手借主竹刀,下意識的抖了一個刀花。 “全力來攻!”太子趙載承說罷,左手抓著槍桿,右手擰著槍尾刺向蘇策,槍頭處用白色耗牛尾毛做的白纓隨著槍頭的轉動散成一朵白花。 蘇策雙手抓著竹刀,瞳孔緊縮,猛然閃身避開木槍直刺,手上竹刀打在槍桿上,盪開木槍。 …… 太子趙載承說是全力來攻,蘇策可不是愣頭青去和太子玩真的,太子趙載承用槍一板一眼,招數很是純熟,顯然是下過苦功夫的,蘇策沒有具體的招數,如何用刀已是本能。 只是久守必有失,兩盞茶的功夫後,太子趙載承的木槍捅到蘇策的胸口。也不知是太子槍術過人,還是蘇策有意放水,結果是太子贏了。 太子趙載承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摘掉頭上的兜率停了下來,臉上汗水彙集到下巴,連成了線。 “痛快!”太子趙載承剛喊了一聲,癱坐在校場旁的石鎖上。 只是看著摘掉兜率的蘇策,露出依舊冷靜如常的臉龐,而自己則滿身大汗,彷彿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交手一樣,兩個人的體能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手指微曲,蘇策的力量剛才也震的手麻,若不是木槍按著軍中長槍規格所制,槍桿有足夠彈韌,木槍估計都拿不穩。 “剛才用了幾成力?”太子趙載承試探著問道。 “十成力,殿下槍術大成,放在軍中也是好手!”至於蘇策用了幾成力,反正就是十成,不過後面的話卻是事實。 趙載承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太熱還是真的臉紅。 “今夜尋你,是受人所託。”太子趙載這才說明來意。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