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少佐的命令,國民軍一概不得接近使館!”
“實在抱歉!這個女人剛才掉進湖裡,我想請軍醫幫忙看看。”彥驍宇清楚這麼做大可不必,因為這些頑固的曰本鬼子是不會吃這套的。國民軍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些低等的奴役,並沒有特殊地位。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辦法放棄。
可無論他多麼努力緩和語氣,得到的卻只有曰本鬼子斬釘截鐵的拒絕。
“混帳!這個女人死活與我們無關!你把她丟到地下室去!會有人收拾她的!”小曰本咬牙切齒的回答,一點情面都不留。
“那……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他真想一槍結果了這些冷血的禽獸。可現在她得救,裁縫店還需要儘快通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
既然曰本鬼子撒手不管,他也正好落個機會,不假思索地抱好神智不清的她轉身就往軍舍走。
誰知步子還沒邁開幾下,一句冰冷的話語驀然從背後砸過來。
“站住!誰允許你私自帶走人犯的?”
彥驍宇一回身,望到了渾身透著陰鬱氣息的宇田雅治。此時的他全然沒有在練劍室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一種隱約浮露的敵視。他冷冽的目光只是微微掃射了你一番,就立刻能令你感應到極其不安的肅殺之氣。
彥驍宇知道情形不妙,這個時候過多的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不如簡單的一筆代過。
他平靜的頷首,小心應對宇田雅治的質問。
“報告宇田少佐。這個女人剛才自殺未遂被我所救。想請示您,又怕為這點小事特意驚動您。”
“自殺?這麼巧被你救了?”宇田雅治面帶慍色的盯著彥驍宇,就算他不解釋自己也瞧得出當時是個什麼場面。只是萬沒料到她竟然又想去自殺,難道他給的寬容還不夠?!這簡直就是漠視他所作的一切,故意挑釁!
再一瞟她雙手竟還無意識的緊攥住陌生男人的胸口,表情又顯得那麼踏實自在,完全有別於與對他的態度,這更替他徒增了幾分怨氣。
“是!當時在場的都不會游泳,所以我就只有首當其衝了。”
“真是一場英雄就美的好戲!”宇田雅治冷笑,故意將軍刀戳到彥驍宇懷裡,有意落在她身上。
黑色的軍刀如靈蛇般緩緩遊走在女人顫抖的身上;從她蒼白的臉頰一路滑向起伏不定的胸脯,陡然間停歇在她手腕上。
“可惜……我沒能看見這麼精彩的一幕。”他眉一挑,手中軍刀也霸道的挑斷了他們之間僅存的聯絡——那個他最不想看見她緊攥住彥驍宇胸口的低賤行為。
雖然宇田雅治這動作顯得漫不經心,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舉止,然而反射到彥驍宇眼裡卻另有一番解釋。他緘默,已不能再申辨什麼。
此時空氣中不斷瀰漫著異乎尋常的詭異氣氛,令在場所有官兵都捏了一把冷汗,神經質的緊張起來。
劍拔弩張之際,幾名日本軍官和山本走了過來。不明緣由的山本一瞟少爺過於冷峻的臉,再看看那個礙事的女人,心下已猜到幾分。可憐那幾名不夠老練的日本軍官一見少佐把刀橫在抱著女人的國民軍身上,以為這個男人犯了什麼大錯,趕忙跑上去闢頭喝斥:
“混帳東西!竟然在軍營重地還找女人!找死嗎?!還不趕緊跟少佐道歉,把這個女人甩到一邊去!怎麼可以當著宇田少佐的面作出這等無恥的事情!這樣下賤的女人還不馬上處理掉!想給國民軍臉上抹黑嗎?!要嫖娼到窯子去!下賤……”
'啪!啪!'清清脆脆的巴掌聲,剎時鎮住了在場所有人。大家難以置信宇田少佐會突然背過身抽日本軍官兩嘴巴子,陰冷的眼神不僅令委屈的日本軍官愕然,也使得其他人倒吸一口氣。
他們膽寒的不是宇田少佐冷不防的動作,而是在他身上強烈感應到的殺氣。
“我是不是對你們縱容過度了!以至於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這裡是軍營,不是菜市口!沒人要跟你們拼嗓門!”
“是!屬下知錯!請少佐原諒!”
“知錯以後就不要再犯!”宇田雅治語氣加重幾分,惱怒的表情卻迅速冷卻下來。他睥睨著面前凍得嘴唇開始發紫的兩人,故意拖延時間,就是想讓他們在凜凜刺骨的寒風中多受點最天然的報應!
任何事物都存在禁區,如果誰膽敢踏越他的警戒線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只要觸犯了他的底線,都不可原諒!
僵持還在繼續,大夥都猜不透這位大人真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