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一夜,如果沒有那一夜,也許,她日後一定能在他面前露出最自信的笑容。
但……
“在這裡幹什麼?”但,他的出現徹底擾亂了這一切,再也平靜不了。
“與你無關!”繁韻側過臉,不想被宇田雅治瞧出端倪,奈何面頰上的清淚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宇田雅治歪著腦袋,好奇的將手指探向她的臉龐,在她抹淚的瞬間,沾取了那一行行淚水。
他吸允下指腹上的殘淚,忽語:
“不怎麼鹹,很酸。”乍一笑,又道:“你心裡就那麼痛苦嗎?”
他的笑不張揚,也不輕狂,卻自能令你周身不舒坦。含笑的雙眸,儘管溫和友善,可繁韻就是不敢多直視一秒,只能閃躲。
她偏過頭,將雙手合攏舉到他跟前,不卑不亢地說:“既然身為階下囚,要殺要剮悉從尊便。如果你以為一再放過我,就可以令我感恩圖報,或者說要我做你解悶的玩物,那我寧可同其他人一樣,就地正法!”
“唔,這倒是個好提議。”宇田雅治煞有其事的頜首,眼神飄忽得讓人愈發琢磨不透。繁韻發怔的望了他一下,真以為自己等到了手起刀落的那一刻。不料,他忽垂首一笑,徹底粉碎了她的奢求。
“我說的是……”他手指輕挑繁韻耳邊一束髮絲,似笑非笑的說:“玩物這個建議。挺不錯。”
“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的!”固執的推開他的手掌,繁韻臉繃得更緊了。其實她心裡知道自己有多麼害怕,那夜的重臨。
“放心,我這一個星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宇田雅治別有用心的話語,繁韻怎麼會領悟不到。他說這話,無非就是拐彎點名她身上不方便罷了。如此想法設法的羞辱自己,她就算臉皮再厚,也絕不可能無動於衷。瞅準他別槍的地方,就想奪槍殺了他,再了結自己。
中過一次計的宇田雅治自然不會蠢到再讓她得逞,眼瞧她的手就要探到自己腰側,敏捷的捏實她的手腕,霸道的牽著她往使館後花園走去。
“好吧。我換個方式不就行了。”他自語,仍是蠻橫的拽著她往前走。無論繁韻怎麼牴觸,他就是我行我素,哪怕沿途會被憲兵看見,他也無所謂。
只要是自己認準了的事情,怎樣都不會放手。
如果隨便就能被其他人左右,那就太不像自己了!
冬日,花園其他花卉都已處於'冬眠'階段,只剩梅花如期綻放,幽香撲面。由於今年的冬雪遲遲未到,所以無法看見皚皚白雪一點紅的唯美景觀。
宇田雅治不無遺憾的嘆息,隨手拉過被強拖來的繁韻。
雙臂一使勁,就將繁韻抱上了一株比較低矮的梅樹枝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瘋子!瘋子!”
“想逃不是嗎?為了看外面的世界。”他喜歡看她發窘的模樣,這已經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樂趣。看她驚惶失措併攏著腿,生怕高開的裙裾洩漏了內裡的景色,這般慌亂的神色,正是他想看到的。
只是,他忽然收緊飄溢唇邊的笑容,目光也變得遊弋不定,轉而望向紅磚圍牆的另一邊。
那裡,是個好地方。對她而言,可能是最壞的。
他隨性將手擱在她腿側裙裾處,有意幫她掩飾那份尷尬。不料,卻越幫越忙,惹得對方更加惶恐,好像被他觸碰那麼一小塊地方,都如被毒蟲啃噬一般要命。
真是個頑固不化的女人啊!宇田雅治儘管早就領教過,可生平頭次被女人當作洪水猛獸般抗拒,總歸有些不好受。或許被觸動的已經不再是自尊心那麼簡單了吧!
“是安靜的坐著,還是想等我撕開你的裙角,自己決定。”他冷冷的斥責,一隻手已然撩起她的裙角。
“你到底想羞辱我到什麼時候!這樣就能讓你那麼滿足嗎!懦夫!”繁韻扯過裙角,動作依舊不敢太大,她清楚裡面並沒有太多衣物著身,這回子下半身蕩在空中已經涼颼颼的,如果幅度再過大,不僅丟了自己臉面,也會讓他活看戲。
宇田雅治看出她的顧慮,笑而不語的將目光展望向不遠的遠方。
那觸手可及的地方,離他不過咫尺;距離她的自由,卻是千萬裡不到頭。
“看到對面紅牆的世界了嗎?那裡有很多和你一樣渴望釋放的人。”
三言兩語,立刻揪住了繁韻全部心智。她看了看他,停止了反抗,疑惑的夠著脖子向紅牆另一邊放眼望去……
那是……那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