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語言的迷宮——後期維特根斯坦哲學概述》,王曉升,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9
《韋伯》,鄭湧,中華書局,1997
借前三本是因為選了王曉毅的課,就是第一本書的作者,家裡好像有一本他的早期著述。歷史的東西獨創就在於對歷史事件的進一步揭示和古文著作的重新解讀,總的來說,這個老師還是很有些獨創性的東西的,沒來得及細看,打算做做讀書筆記什麼的。
第二和第三本還沒來得及看。
後面兩本純粹是心血來潮,最後一本隨便翻了翻,不是很深,倒數第二本簡直是天書,於是決定從《西方哲學簡史》開始讀起。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還有馮友蘭的《中國古代哲學史》下,半文不白,上來就是董仲舒,外加一堆天干地支和五行周易的東西,徹底被弄暈了。決定調整一段時間再看。
我之所以打算重新開始系統地讀些文史和哲學類的書籍,並非出於某種高尚或附庸風雅的理由,純粹是感到精神空虛和迷茫,而且這種迷茫不是當代中國思想界可以給予解答的。當然,純粹的哲學尤其是像維特根斯坦的分析哲學是不可能解決哪怕最簡單的生活問題的,但至少提供了一種可能性,即擺脫現實困境的機率。而歷史類書籍則可能會提供某種印證和啟迪吧,但願如此。
劉小楓的《沉重的肉身》我已經看了幾遍,有些看明白了,有些地方還是不知所云,但由於沒有作讀書筆記,估計還要再來一遍。說實話,不太喜歡劉小楓的撰文,經常扔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詞刺激讀者的神經,諸如“在世痛苦”之類的廢話。不過總的來說,收穫還是不少的。
維特根斯坦後期思想主要圍繞在透過辨析語言本身的模糊性從而瓦解哲學問題的提出。不太理解,不過聯想到日常語言的欺騙性和曖昧性,外加交流中的話語權的爭奪,黑澤明在《羅生門》中提出的敘述的主觀性等等之類的東西,不禁讓人對話語本身感到很洩氣,套用劉小楓的話,就是“編織語言”的能力本身是一件不連續和粗糙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多說,最多也是描述性的東西。
快樂,抑鬱,實在是太粗糙了,再加上電視化和小說化生活的荼毒,使本來就蒼白的感情體驗更加像風乾的魚一樣瘦小乾癟。程式化的感情體驗用不連貫的語言表達出,當代人的生活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包括我自己。
就這樣吧。祝快樂。呵呵
《凱爾特智慧》
親愛的漫兒:
看你讀那些艱澀的大書深有所獲,看小星星讀《人類群星閃耀的時刻》津津有味,我好羨慕!看來我這輩子說什麼也跑不過你們了,就撩撩霜雪浸染的鬢髮,找塊石頭坐在路邊為你們喝彩吧……
畢海讀研(6)
今天天氣晴好,陽臺上的花木才澆過水。我坐在透窗而來的陽光裡,隨心所欲地看一本閒書。有兩隻燕子在對面樓頂上調情,翻飛盤旋,親暱地叫喚著。我把書放在膝蓋上,看著它們有兩次飛向咱家的陽臺,也許是長滿綠葉的銀杏和石榴樹的招引吧?我的肩膀連同胳膊和雙手,在看這對燕子的時候不知不覺耷拉下來,等我再拿起書本的時候,忽然醒悟到先前我是不由自主地端著架子的!這種不由自主的“端”,多年來累及我的頸椎和肩周,更累及我的心靈,就想如果我改變一種方式,把總是急煎煎的心情連同肢體一起鬆散開來,讓風與雨與陽光自由出入其間,將會多麼清爽而美好。就說剛才吧,我把書擱在膝蓋上,手交疊著擱在書上,透窗而來的風和滑下銀杏葉的陽光,虛泛著我的頭髮和我的心情,那個瞬間多麼安好……
斷斷續續看完了《凱爾特智慧》,受益最深的有這樣兩個觀點:一是“感知即現實”;二是“靈魂渴望統一”。你讀過尼采,一定記得尼采說過,在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之一是當他把其所有的否定特性重新命名為肯定特性的時候。
“看待事物的方式是塑造生命最強大的力量”,這對於你來講,不用說是老生常談了。你眼見的,老媽這輩子吃虧就吃在不能平和客觀地看待事物,有我這面鏡子,只要你略微地想一想,就會明白“感知即現實”的深意所在了。
至於“靈魂渴望統一”,就老媽的淺見,是在明白了內心如同客觀世界一樣多元之後,徹底告別完美主義,欣然與自己內在的種種負面的東西和解,也就是換個角度,把所有的否定化為肯定。約翰在解讀凱爾特智慧時說:“智慧就是平衡已知和未知、痛苦和歡樂的藝術,它是把整個生活用一種全新的更深的統一聯結起來的方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