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女人控制。
這裡既沒有開拓的汗水,也無對善政的批評。整個天下,只有大坂城漂浮在巨大的雲層之上,變成了與世隔絕的虛幻之城。
這讓且元感到不安。這到底是什麼人造成的?秀賴公子乃是太閣遺孤,而對於家康,這種風氣並不合他胃口。難道家康也和秀賴一樣,是優柔寡斷之人?
“不,不是。”且元嘴裡嘟噥著,朝澱夫人房裡走去,即使家康姑息一時,大坂必也在劫難逃。
且元到了澱夫人房前,道:“有人嗎?”
有人匆忙跑來,推開隔扇,是渡邊內藏助之母正榮尼。
“夫人還未睡醒?”且元問道。
正榮尼小聲道:“是。最近夫人心緒欠佳,午歇時辰變長了。”
“哦。那我改日再來。”且元搖了搖頭。
“不。貧尼這就去叫她,也該起來了。”正榮尼想了想,朝臥房走去。她估計夫人不會拒見片桐且元。
傳來嗽聲,隨後是澱夫人的聲音:“哎呀,叫我就對了。我早醒了。”這聲音和平常不太一樣。先前她嗓音甚是動人,最近不知是否心事太多,聽來很是疲憊,“市正,你猶豫什麼?趕緊過來!”
“打擾了。”且元徑直走入臥房,開門見山道,“夫人,最近有人勸您改變信奉嗎?”
“信奉?”
“比如改信洋教。”
“呵呵,說什麼呢,市正?”澱夫人以為且元是來進諫,神色十分不滿,“我做了什麼了?雖說對身邊人有些寵愛,那又如何?和太閣對女人的痴迷相比,算得了什麼!”
男人可以納妾,貴婦亡夫後招納年輕男子的舊例也不少,眾人並不會對此大加指摘。且元感到很是狼狽,他不是來說這個的。
“不勝惶恐。好像有人在勸少君改信洋教,在下想來問問夫人。”
澱夫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不過先前那種不快立時不見。“哦,那些事啊!呵呵,我和已故天下公一樣,討厭那些無聊的戒律。何況……”說著,澱夫人雙手合十,“我也有諸多擔心,所以在各寺廟神社施捨頗多。這些你也知道。”
“且元因為擔心才前來。夫人對修繕駿府城一事,是反對還是贊成?且元望聽到夫人的心裡話。”
澱夫人“噓”了一聲,原來正榮尼正眯起眼睛聽著他們說話。“正榮尼,還有堺港送來的西洋點心嗎?拿來給市正嚐嚐。”
正榮尼退了出去。澱夫人把聲音壓得更低,道:“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