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成為人們眼中一抹亮色。她派人候著直次,究竟是有何用意?也許應該向大御所大人稟告。直次暗想。
一接過書函,直次立刻拆開。
此番唐突,大人見諒。然,方今天下,有三處堪憂,想與舊知一敘。其一佐渡,其二武州,其三陸奧。阿藤會與大人詳敘……
信中同樣沒提收信人的名字,也未署名。直次無法判斷信函究竟是否為阿幸所書。“函中說細節讓我問你。你看過這封信了?”
“是。”
“好,那我聽著,你講吧。”直次把韁繩纏於松枝上,在旁邊尋了個樹樁坐下。和阿藤同來的女子到較遠的地方望風。
“信中說到佐渡。佐渡有何事?”直次看看四周,問道。從樹葉的縫隙裡漏下的陽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
“佐渡產出的金子愈來愈少了。”
“哦。大久保石見守今春才特意過去檢視。”
“但金子的產量其實不應減少,夫人就告訴小女子這些。”
“不應減少?”
“其他的事,小女子就不知了。夫人只讓小女子轉述這些。”
“晤。”安藤直次迷惑不解。這一兩年,佐渡的金銀大量減少。大久保長安調查後覆命道:不能期待過高。但,阿幸的信函似在暗示另有隱情,她難道要狀告長安?
“那麼,武州之事指什麼?”
“雖還談不上金庫……米庫的地板下,都是黃金白銀。”
“什麼?這……這個,就這麼多?”
“是。小女子只管傳話,其餘一概不知。”
“陸奧呢?”安藤直次異常興奮。
這個叫阿藤的女子自然不會不知。但若她所言不虛,不就揭開了天大的秘密?佐渡黃金產量減少是假,其實在武州八王子的犬久保石見守宅中,藏著數目驚人的金銀。
“翁婿欲齊心合力,進入大海。”
“翁婿齊心合力?”
“進入大海。”
“唔,翁婿?”安藤玩味起女子的話來,“你怎的從八王子宅中出來了?”
“小女子給公子傳書,被老嬤嬤發現了。”
“公子?石見守的兒子嗎?”
“是。”
“有多大?”
“十四。”
“所以你才跑了出來,到莊司處做湯屋女人?”
“大人明鑑。”
“這都是阿幸夫人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