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線——入夜,凌晨三點,基本上忙碌一天的人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所以在門窗密閉的公寓裡即使有點噪音也不會讓人察覺到,血液飛濺著,手動電鋸的噪雜聲裡,被封住了嘴巴的男人痛苦的抽搐著,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但是劇痛卻讓他又保持著清醒。第二天,天陰濛濛的,霧氣瀰漫的北京城視線很差,隔了上千米就看不見前方的人和車了,來往的行人都裹著大衣,低著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步履匆忙,似乎這就是城市裡的人生活的步驟。“我們為什麼要過來?”走廊裡,童瞳低聲的詢問著身邊的關曜,雖然說今天抓捕的是和金店女老闆交易黃金的幕後罪犯馮坤,但是童瞳不明白關曜為什麼把自己也要拉過來,這不是警察的事情嗎?“馮坤在被抓捕之前已經被殺了,這是他租住的公寓。”關曜臉色有點沉重,他原本也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清這個案子上面,和刑偵處直接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可是剛和童瞳準備去醫院看望金店女老闆,順便將她轉院到軍區醫院去,半路上就接到了電話,這才快速的過來這邊案犯現場了。“所以你要順便查案子?”童瞳跟在關曜後面,走廊這邊已經被警方給封鎖了,關曜亮出了警官證之後,一旁看守的警察開啟了公寓的門,血腥味撲面而來,這讓童瞳怔了一下,這殺人滅口一般不會有這麼大的血腥味,倒像是刑虐了一樣。而當看見客廳裡大灘乾涸的血跡時,牆壁上,天花板上,甚至客廳的沙發和茶几上都是飛濺的血珠時,童瞳表情冷了下來,殺人分屍!客廳的傢俱都沒有移位,所以案發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客廳裡的血腥味,如同一個血屋一般,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而地板上原本該被抓捕的馮坤慘死在現場,給人陰森驚恐的視覺。“關處,初步判斷和段利民被殺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法醫正蹲在地上檢驗屍體,馮坤的屍體被電鋸割成了一塊一塊的,雙腳被割斷,然後膝蓋處斷了一次,大腿處,然後是雙臂,頭顱同樣也是被割了下來,現場的血跡都是飛濺出來的,所以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人分屍的。“嘴巴上封了膠帶,眼睛充血,雙手指甲摳斷了,這是死前用力掙扎的跡象,馮坤也是活著被分屍的。”關曜看著一旁馮坤的人頭,痛苦猙獰的表情似乎還殘留在臉上,一雙充血的眼睛暴凸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讓人看起來怵目驚心。童瞳仔細的看著牆壁上被飛濺上的血滴,這是用電鋸割斷死者身體上,血液從動脈血管裡噴射出來留下的痕跡,可是通向門口的地上並沒有其他的雜亂的血跡,這讓童瞳有些的奇怪,兇手如此殘忍的分屍,血液飛濺,兇手身上肯定會沾到血跡,如果兇手從門口離開,他身上沾到的血液會滴落在地上,這種重力下落的血滴形狀和噴濺的血滴形狀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地上沒有任何血跡,所以兇手不是從門口離開的。童瞳向著視窗這邊走了過去,果真看見這邊地上有幾個雜亂的血滴,兇手是從窗戶離開的,童瞳開啟窗戶,將頭探了出去,這邊公寓樓都是十幾二十層的新建樓盤,外面也是大霧天氣,雖然說從窗戶離開不會被人察覺,但是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否則從十八樓是怎麼離開的?“關曜派人去樓頂上檢視一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童瞳仔細的看著玻璃窗戶,可是窗臺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工具留下來的痕跡,兇手到底是怎麼離開的,難道是從頂樓放了繩索下來的。可是五分鐘之後,在頂樓檢查的警察下來了,頂樓也沒有任何的痕跡,而不管是電梯還是安全樓梯的監控錄影都沒有拍到可疑的人。“小瞳,你說兇手為什麼會殺掉段利民又殺掉馮坤?”關曜勘察完兇案現場之後和童瞳一起向著外面走了過去,原本關曜已經請假了,但是因為這個案子和段利民被殺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可以併案調查,所以又通知了關曜來接手調查。“按理說殺掉段利民之後,這個兇手會潛伏,絕對不會再出來犯案,即使犯案,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兇手可以殘忍的殺人分屍,說明他時間充足,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掉馮坤,而不讓人將他和段利民的案子聯絡到一起。”童瞳也沉著小臉思索著,這個案子太詭異了,原本段利民比殺的案子兇手手段極其老練,沒有在屍體上留下任何有利的線索,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辦法調查。而關曜之前一直將兇手鎖定在鍾椿身上,所以派了人死死的盯著鍾椿,也調查他所有的生意,就是為了查出鍾椿的把柄,而鍾椿也因為被關曜給盯死了,如今很多生意都做不下去了,畢竟他的生意也不是什麼正當生意,如今被警方這麼盯上了就等於斷了財路,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之下,鍾椿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殺手再出來殺人,而且還是用同樣的手段殺人,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引火燒身。“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