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外面有風,他們都不出去,就在房間裡面坐著。李念十拿出地圖,看著地圖,心裡盤算著大山軍的壯大計劃。
孟海端過來一盤麻花,送到李念十旁邊,說:“師傅,吃點麻花吧,別太累著了。我剛給您點了麻花,還有一碗辣湯,喝了吧。”
李念十拿起一根麻花,掰斷,吃起來,他邊吃邊說:“咱們需要殺掉很多天一星人,天一星人殺掉了很多地球人,咱們要殺掉一些天一星人。殺掉天一星人,不完全是報仇,咱們需要給他們造成一些損失,才能讓天一星人知道,地球不是他們的球,他們不應該佔領。他們佔領我們的地球,我們所有的地球人都應該抗戰,全民抗戰是必須的,咱們的大山軍也要發展壯大,要挑大樑,要為天下一統做出努力,要為永遠的和平做出貢獻。”
李念十吃著麻花,喝了一口辣湯,“這湯味道不錯哦。”那辣湯很熱,冒著熱氣,上面飄著辣椒粉,一股香氣從碗中飄蕩開來。
“好香啊,”馬茶說,“還有湯嗎?我也要。”
孟海說:“我再叫一碗,你和師傅喝吧。我吃了點心,喝了茶水,已經吃飽了。”孟海叫來一碗湯,馬茶接過去喝。他還拿了兩根麻花,一邊吃一遍喝,他吃著喝著,好快活。
馬茶和李念十都在吃麻花喝辣湯,這真是吃香的喝辣的。
孟海說:“以前。我們村逢年過節都要搓麻花,過年吃的麻花,都是家裡人和鄰居們幫忙給搓的。搓麻花的那種氣氛。我至今還記得。當搓好的麻花放入油鍋中炸好,我就很興奮,我吃著新鮮出鍋的麻花,那種快樂,難以形容。”
“是嗎?”馬茶吃著問。
孟海說:“是的。當時,誰家裡搓麻花,給這家搓麻花的人家裡的孩子就能到那家去吃飯。我記得。有一天,我放學了。我就跟著幾個同學往一個人家跑,那個人家住在小巷深處,啊,我們就在小巷中跑。我們跑到了小巷深處,當時,我回頭一望,啊,小巷是那麼幽深。我們進入了那個古樸的門,那門的門板是深藍色的,非常厚,我們走進去,地面上鋪的石頭也是非常厚的。且非常光滑。因為主人勤於打理,那地面很乾淨。我們就跑進去,我們要在這家吃飯。”
馬茶說:“不錯哦。可以在他家吃飯。”
孟海說:“是呀,我跑進去後,遇見了我的媽媽。我媽媽就說,哎呀,你奶奶在家呢,有你奶奶在家裡給你做飯。你還跑過來幹什麼?嘿嘿,我是想在那家吃飯。沒想到,跑進去後,我媽媽竟然說我。我就是要在那家吃飯,我下定決心在那家吃飯。他家搓麻花哩,我要在他家吃飯。”
馬茶問:“是了嗎?”
“吃了。”孟海說,“我還記得那家的女主人呢,她很漂亮,說,吃就吃吧。她家裡買了很白的饅頭,那種很白很圓很好吃的饅頭。做了豆芽菜,忘了是炒的還是涼拌的。還吃豆腐乾,豆腐乾是調的,用油、鹽一調,很好吃。醃菜有醃黃瓜,那種醃黃瓜,好吃啊。”
馬茶說:“你還吃了什麼?”
孟海說:“還喝酸麵湯了,啊,酸麵湯啊,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遺憾的是,我沒有遲到麻花,因為麻花剛剛搓好,我記不清了,好像才剛剛和麵,反正那麻花還沒有炸呢,我沒有吃到炸麻花。啊,我回憶那時我們村的炸麻花時的那種氛圍,我就很感動,那是一種怎樣喜慶的氣氛啊,那是一種怎樣歡樂的氣氛啊。我永遠紀念那樣的氣氛。炸麻花。”
馬茶說:“還有嗎?”
孟海說:“還有。我的媽媽後來在小城裡給別人搓麻花,那是一個麻花店,那裡賣的麻花,不是我童年時的麻花,是那種很大的麻花,居然還有甜麻花,我始終沒有吃過那種很大的麻花,跟嬰兒手臂一樣粗大的麻花。我的媽媽那時在搓麻花,我有一次去看我的媽媽,我看見了穿著工裝的我的媽媽,他在辛苦地搓麻花。我就想,同樣是搓麻花,童年時候的搓麻花,氣氛是那麼喜慶,是那麼輕快,而長大後我看到的媽媽,看到的那些同媽媽一樣搓麻花的婦女,我感受到的不是喜慶,而是一種人被壓榨後的那種壓迫感,那種窒息感,僱主壓榨勞動力的那種缺乏喜慶感的氣氛,破壞了我對搓麻花的好感。”
馬茶說:“是呀,同樣是搓麻花,卻給人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孟海說:“我在戰鬥,我始終在戰鬥,那個叫霍貓的人,不做大俠了,做起了詩人,我不是那樣的。今天我出去上廁所了,去的是公共廁所,從公共廁所出來,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一個人。我跟他打架了。”
馬茶說:“是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