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路走下來,蘇雨站在小山峰下清新蓬勃的樹林中,對喧囂繁雜的鬥士們說:“你們每天這麼熱火朝天地艹練,能力大幅提升,這樣下去,我們組織起來的隊伍會是無堅不摧的。”
蘇雨要去孤城買條裙子,經過這裡,很多打殺地怪的人面朝蘇雨,聽蘇雨講話,他們喜好聽蘇雨講點東西,蘇雨的講話就是醍醐灌頂。蘇雨在小山峰是不常下山的,這次興致來,就想出去轉轉。在小山峰,蘇雨是在天堂、仙境,而一到孤城,就是凡世,塵世的市井之氣迎面撲來,蘇雨當然不很喜歡這樣的嘈雜,但有時候買些什麼東西,還是需要來這裡的。
她的名字蘇雨,有一種煙雨朦朧的意境,有人問起她的姓名,她就說,我的名字叫蘇雨,她喜歡這個名字,當然,她也喜歡自己的身材,蘇雨會因為自己的名字和身材而有雙重的自豪,自豪而不驕傲,這就是蘇雨的淡雅氣質。蘇雨長這麼大,還沒有受到過什麼人的批命,人見了蘇雨,都是讚美的聲音,要麼讚美她的外貌,要麼讚美她的精神。氣質優雅的蘇雨沒有人陪伴,一個人慢步行過清新的森林,她走過一棵棵樹幹如白雪的挺拔的樹,那些樹也為蘇雨傾倒。
樹林裡隨處可見鍛鍊本領的人,煉什麼?煉身體,煉精神,煉肌肉,煉靈魂,在這個樹林裡鍛鍊,就是能使人越來越有本事。蘇雨踩著鵝卵石前行,這是一條略微彎曲的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小路淡雅迷人,蘇雨就是受這條路的啟發,才在小山峰上用鵝卵石築成小屋,取名石頭屋。
從石頭屋到樹林,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很長時間以後,蘇雨走完了很多鵝卵石,也就出了小森林。森林雖小,普通人走完它需要好幾年,而蘇雨法術高強,僅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走完整個路程。蘇雨能夠行動更快,可是她有時候不願意太快,似乎慢有一種美感。
森林成為蘇雨身後遙遠的一個地方,她此時已來到孤城,孤城裡很多人都沒有回家吃飯,就在街上那麼浪蕩地逛遊,好像在街上找飯又找不到飯的感覺。每一個人都看著世界,以各自的感覺系統在內心摹寫這個世界,我看你,你被我寫在心裡,你看我,我被你寫在心裡,一個人一生中入心的事情能有多少?似乎沒有人算過,沒有人想到去算。一個人的心裡,可以有人、椅子、茶壺、大便、小便,一個人的心裡裝著好東西才好,裝的是差的、朽壞的東西,就是不好。這樣講起來,心靈就是個杯子,原來心靈是個無限大的杯子,那麼,在這樣的杯子裡放什麼東西呢?話題回到蘇雨這裡,蘇雨在今天想在心裡裝一條花裙子。
街道終年有人,終年是這等俗氣,賣糖葫蘆的一吆喝就是十幾年,賣綢緞布匹的攤位,多少年就沒換過位置,打鐵的師傅,很多年過來了,胳膊依然有勁,掄起鐵錘就打,火星四射。這裡的人沉浸在各自的生存氛圍中,這種氛圍的營造源自於他們的生命經驗,賣糖葫蘆的人認為賣糖葫蘆自由,可以滿街跑,就一直賣糖葫蘆,賣布的大媽認為擺攤位不用跑不用累,可以老坐著,就一直賣布,打鐵的師傅認為打鐵可以為社會造福,就一直打鐵,一個人這樣活著或者那樣活著,總有自己的道理,這些道理,都是自己總結出來的。
蘇雨則是一個內心沒有什麼道理的人,很多大的道理,她一個也不知道,她就是那麼悠哉悠哉地活著,許多人見到蘇雨,話也不敢說,路也走不動,甚至連氣也不敢出。
蘇雨進入一家服裝店,她立時引起店主的注意,店主用難得的平和語氣向蘇雨介紹:“姑娘,這邊請看看,都是新款式的衣服,都挺適合你的。”
“我選一條花裙子。”蘇雨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和蘇雨一樣,也有一個人來到服裝店,笑眯眯盯著店主看,店主是個女流之輩,是那種快言快語型別的,她準備應答蘇雨的話,可是見到來了一個男人,而且是自己認識的男人,就把臉一拉,“你來幹什麼?”店主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
這個來到服裝店的男人,是從自由軍逃回來的,在孤城整曰晃盪,混曰子。有一天就看到服裝店裡出來一個女人,屁股被柔軟的短裙包著,走起來路來,柔嫩迷人,那男人就血往上湧,起了銀心,一心想和這女人睏覺。這女人本是服裝店老闆,是個做大買賣的人,有著不薄的資本,哪裡看得上從軍隊逃回來的一窮二白的男人?就道:“你是什麼破皮老狗,還想追求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說我什麼?”男人有些生氣。
“破皮賴狗,你還追我,休想。”女人亮出底牌。
男人就上來抓女人的手腕子,女人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