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蘇雨還是在溫泉中不肯離身,他所思考的無非是要不要戰爭的問題。
“我聽過夜獨泓關於戰爭的見解,”蘇雨心道,“他說戰爭從狹義上來說,是有害的,是罪惡的,是要不得的,可是從廣義上來講,戰爭肯能又分正義的戰爭和非正義的戰爭,邪不壓正,正義的戰爭必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戰爭的目的是什麼?”蘇雨心想,“戰爭自然是為了打敗敵人,打敗邪惡的勢力,當正義的一方取得勝利,那麼邪惡就會處於壓制狀態。不存在什麼絕對的光明,是先有了黑暗,然後有了光明的誕生。戰爭是一種手段,是通往和平、美好、幸福的手段和方法,這個方法有時候是可取的,也就是說,有時候需要戰爭,由於很多時候人們遭遇黑暗,那麼時常的戰爭是必須的。”
“我且建立軍隊,壯大軍隊,”蘇雨思想,“即便有一天我們的軍隊參加戰鬥,也是正義的一方,也是不可指摘的一方,也是終將勝利的一方。這樣的軍隊所帶來的戰爭是我們通往幸福與和平必要的手段和方法,當有一天我們的世界實現大同,那麼,我們的戰爭即我們的方法就應當捨棄。”
“啊,不錯,”蘇雨思考,“我要用我的智慧和力量建立我們的軍隊,我要帶領我們的軍隊去征戰,我們必須是最終勝利的,這是一個幾乎遙遠的目標,但並不是不可及的目標,我們的目標一定要達到,我們的目標一定能夠達到。啊,真是不錯,我在這水中竟然誕生這麼精彩的思想,我可真是偉大呢。我也在這兒泡了好長時間,該起來了。”
蘇雨簡單打理下身體,就從溫泉中出來,她洗過的衣服已經在風中的石頭上晾乾,這時她拿起輕輕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個人默默走向小山峰頂。
路途中遇見一隻攔路的黑猴,蘇雨已經在心中確定了戰爭的必要姓,就站定,雙手往開一抹,一片金光色的光芒打在黑猴身上,這是無名術中的招式,那黑猴被這金光一擊,立即消失殆盡。一般的武功需要多次擊打一個對手,才能把對手打敗在地,一般的法術也就是在短時間內殺死對方,對方的屍體會橫或豎在地上,可是,更加高明的法術會瞬時讓對方消失,就連屍體也像是蒸發一樣消失殆盡。
蘇雨一直來到石頭屋外,她在此欣賞了會兒月色下的小山峰,就進入石頭屋。屋內的床上已經由小娟鋪好褥子,蘇雨躺在床上,吩咐小娟:“以後我出去的時候,不必這麼細心地打理我的床鋪,我們在不遠的將來要離開這裡,去什麼地方還不好說。”
“將軍,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小娟輕聲問。蘇雨的軍隊已見雛形,她習慣大家稱她為帶兵的將軍,即便有一天當了國王,她也不要人稱她為國王,而是將軍。
蘇雨還沒有吃晚飯,小娟端過來兩塊香瓜,蘇雨只吃了一塊,就拿起手帕擦嘴,剩下的一塊,留給小娟吃。
“將軍,你平曰都是吃兩塊的,怎麼今天只吃一塊?”小娟關心地問。
“我吃一塊香瓜,有我的哲學思考,”蘇雨認為,人要活得精彩,必須在內心建立自己的一套理論系統,“吃瓜是為了填飽肚子,也為了解饞,現在,我吃了一塊瓜,既不感覺飢餓,又感覺滿足對香瓜的**,這香瓜就是滿足我這點**的方法,現在**滿足了,那麼就不必纏著香瓜膩著香瓜不放,應該在心裡忘掉香瓜,不能總是一天只想著吃,這就是應當在心裡在必要的時刻將一些東西捨去。”
“將軍,你快殺了我吧,你這幾天老去泡溫泉,倒泡出病來了,”小娟說,“你張口閉口就是這呀那呀,我都不會說,你怎麼現在這麼讓人難懂了?”
“一時不明白,慢慢會明白。”蘇雨說:“我漱口後,就睡覺,明天還要去孤城的街上買條裙子呢。”
“將軍,”小娟覷著蘇雨說,“夜大哥又不在,你穿上裙子,倒是讓誰看到?”
蘇雨經小娟一說,被說到心病上,一時面頰微紅如霞映寒江,一顆如痴如醉心滿滿地牽掛一人,然而並不能與思念的人相見,不覺心痛非常。
蘇雨片刻後以乾脆利落的語氣說:“行了,睡吧,我們明天一定要早起。睡眠本是要養精神,養好精神,就必須在固定的時間起床,睡眠是達到養好精神的方法,目的達到,方法應當立即捨去,所以要立即起床。很多事情都應當這樣去想,這是內心理論系統的一個零件。”
“好吧。睡覺嘍。”小娟不願意去深入瞭解蘇雨說的話,聽蘇雨說睡覺,就有些睡意,找枕頭睡去了。
躺到床上後,蘇雨沒能睡著,她此時感覺照進石頭屋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