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坐在飛行石上,周圍雲氣激盪,藍天空明。夜獨泓向下望去,見有一處呈現綠色,想必是有什麼植物,是否可以到那裡採些果子呢?夜獨泓微微一笑,驅動飛石,俯衝下去。一剎那,夜獨泓來到一片草地上。
草地上有一道籬笆,籬笆上遍生牽牛花,籬笆內是果園,夜獨泓定睛去看,見全都是杏樹,黃澄澄的杏結滿枝子。夜獨泓趴在籬笆上,往進觀望,內裡有一所小屋,小屋前面的小椅上坐著兩個少年,他們都是娃娃臉,說起話來也是天生的娃娃音。夜獨泓側耳去聽,他們在說關於杏豐收的事兒,說杏快要豐收了,要叫哪裡人來,怎樣收,收完了怎樣把杏送給親朋好友。這兩個人是奉命看管果園的,坐在椅子上隨意談天。
夜獨泓整理下長長的頭髮,翻身進去,一個縱躍到達一根粗樹枝上,開始摘杏。那兩個少年聽到有樹枝響動,就站起身,其中一個少年丟擲一根繩索,那繩索游龍驚鳳般撲向夜獨泓,把夜獨泓捆了起來,被捆住的夜獨泓滾落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兩個少年跑過來,一個說:“你這個偷杏賊,終於讓我們逮到你啦,說,你偷過我們家主人多少杏?”
另一個少年說:“快講,把你做過的醜事都說出來,不然我們可要抽你了。”
“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夜獨泓在樹底下抬起頭,“讓我帶些果子,回去給饑民吃。”
“你還敢說帶些果子?”初次開口的少年說,“我們家主人護理杏林不容易,這些時曰,丟失了好多杏。這可都是吃後延年益壽的好杏,在市場上價錢很高的,一下子丟失那麼多杏,我們家主人都急了,忙叫我們在園子裡看守。我們曰夜看管園子,可逮到你了,你竟敢在大白天來摘杏,最危險的時間就是最安全的時間麼?”
“哪裡哪裡,”夜獨泓說,“我想把這些杏都帶回去,去給那些饑民吃。你們以前丟的杏,跟我沒有關係。”
“你還嘴硬,”第二次開口的那個少年說,“不打不招,我們把他吊起來抽。”
於是兩名少年把夜獨泓吊在樹上,拿出長鞭,就高高舉起要往夜獨泓身上抽。籬笆外面忽然發出兩道光,將那少年手中的長鞭擊落,接著一隻大鳥飛了進來,鳥背上是島主,島主右手一抓,手中出現一張發光的網,島主順手一拋,那網就把兩名少年罩住。島主在杏林中摘杏,不到一刻鐘,就摘到海量的杏。這時他才想起夜獨泓還被捆在地上,他幫夜獨泓解開了繩索,夜獨泓重獲自由。
島主騎大鳥載著那些杏和夜獨泓飛起來,飛過籬笆,飛過白雲,向那座灰色的城池飛去。
兩名少年被那網往住,就在地上嘶喊,很快就有一群人過來,問怎麼回事兒,那兩名少年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
夜獨泓被島主帶到灰色的名叫孤城的城,他們來到人群中間,把大量的杏展現在人群中,他們開始分杏,很多人餓得要命,吃杏時就連核吞下,有人就因為吃得太猛給嗆死啦,也有人因為吃得太飽給撐死啦。
夜獨泓後悔沒有找到饅頭或者米飯,而是找到這些帶核的杏。島主就說不要自責,能帶來食物就已經不錯了。
人們被蘇雨醫治,並且吃了島主摘回來的杏,都顯現出神采來,那些滿足的笑臉在夜獨泓面前閃現,夜獨泓的心裡就暖暖的。
晚上,夜獨泓、孟海、島主、蘇雨在一戶人家住下,這裡有一個很小的院落,院落裡有一個花架,那些顏色不一卻同樣繁密的花瀑布一般開滿了竹子搭建的架子上,這架子下是供人休息的。
夜獨泓晚上無心睡眠,出來轉轉,就注意到這花架。他來到花架下面,在地下的石凳上坐了,一個人默默地摸屁股。今天從杏樹上摔下來,屁股可受了委屈,尤其是尾巴骨那塊兒,簡直疼得要命。夜獨泓勉強坐著,看到這些明月下盛開的花,心裡感到很恬靜,他在想:“人間的每一個人都如這架子上的花兒盛開多好,如果每一個人都開放、馨香、美麗,人與人之間也是這般地親密,也是這般地歡喜,也是這般地甜蜜,那該有多好。一個人再壞,總有好的地方,總有自己的芳香。假如自己綻放,釋放自身的香,把這香傳遞給他人,他人也綻放自我,傳遞屬於自己的香,那麼就能相互愛慕,相互溫暖,這樣人間將美好祥和。可是目前世界上戰爭不斷,如孤城這樣的地方不在少數,很多人流離失所,死在街頭巷尾或者荒郊野外是件正常的事情。那麼,怎麼樣改變世界呢?使殘酷的不再殘酷,是悽慘的不再悽慘,使哀傷的,不再哀傷。”夜獨泓繼續想:“要改變世界,就要先改變自己,讓不夠強大的自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