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二人進入酒店,店裡面只剩下二樓的一個三人間,兩人就要了這間房。
他們要了一瓶酒,剛才悟法的那瓶酒被他喝完,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另外一杯是給夜獨泓的。夜獨泓飲酒不說話,悟法就問:“你想什麼呢?”
“雖然回家是件好事,可想起我父母都不在人世,還是心中悲涼,不能自已。”夜獨泓以平靜地語氣說出這句話。
“莫說你,我現在也是一個沒有親人的人,我的爸爸媽媽也是死在戰爭中,都是被自由軍的長槍刺死的。我的一些親戚在戰亂中逃離故土,去了什麼地方,是否安在,我現在不知道。我也不敢想,不敢想他們現在的處境。”悟法說。
“明天一大早,我要到古雨鎮,到古雨鎮的荒郊,去看看我的父母,他們在那裡可還好,孩兒來看你們了。唉,明天一早我就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精精神神去看爸爸媽媽。”夜獨泓說。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去看看叔叔阿姨。戰爭年代,世事悲涼。”悟法猛然喝了一口酒。
他們一杯一杯地喝酒,喝醉了,就躺下來,外面已是黑漆漆的,外面可真寂靜,屋子裡也很寂靜,世界就是這麼寂靜,似乎死亡才有這麼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