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我從來不裝高尚,我真實地活著。
我喜歡槍,從小就喜歡槍。很小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槍。小時候我買過很多槍,但那些都是玩具槍,玩具槍是供小孩子玩兒的,玩具槍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不能殺人。
我現在很滿足,我有白光槍,白光槍中存放白光盒,一個白光盒,可以釋放一萬次白光,相當於一萬發子彈。
我拿著白光槍,就能豪情萬丈。我經常說一些豪言壯語,我說要打死世界上的所有猛獸,我這些豪言壯語,是可笑的,猛獸的出生率是很高的,我是打不完的。
我不怕一切猛獸,走在山間,我什麼都不怕,我有白光槍,我可以射擊一切想射擊的東西,我拿著白光槍,胸中充滿豪情,心中充滿自信,我有槍,槍帶在身上,這種感覺,美極了、妙極了。
林子裡有其他獵人,我不能讓他們出現在我的地盤,他們來到這裡,是逃不過我的射擊的,我將他們打死,拿走他們身上的槍。
現在我有白光槍、藍光槍、紅光槍、黃光槍,我還有各種炸彈,我心裡感覺棒極了,我天下無敵了。
我有一麻袋光盒,其中有白光盒、紅光盒、藍光盒、黃光盒,這些光盒能讓我用很久很久。我的光盒都是要打死敵人的,每一團光都要打死一個敵人,我不浪費光盒中釋放的每一團光。
在我的心裡,對任何人都是不信任的,我懷疑任何人。我不相信會有人對另一個人付出真心的愛,我不相信人會有純粹的愛。很多愛都是不純粹的,都有其目的。
我懷疑別人,懷疑很多人的愛,我懷疑一切,懷疑讓我疑神疑鬼,這是我的毛病吧,我的確是一個多疑的人。
即便是有人對我說關心的話,即便是有人說心靈雞湯一類的話來鼓勵我,我也會覺得他是別有目的的,我懷疑一切人,我不相信世間有純粹的愛,所有的愛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懷疑整個世界。
命是我的,我會拿自己的命去跟很多東西較量,換句話說,我做很多事情都拼命。我生來就是要戰鬥的,人生沒有戰鬥,就沒有趣味,天下沒有戰鬥,便是單調的天下。
我手握白光槍,為的就是戰鬥,和猛獸戰鬥,和敵人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凡事總要拼個你死我活。
我希望自己擁有很多好的武器,只有武器好了,才有殺傷力,有了好的武器,就能好好戰鬥,戰鬥,武器很重要。
賈朝是我喜歡的王朝,好好壞壞的經歷,折騰了我半生,能活到現在,也算是我的造化。
從我殺人那天起,我就戰戰兢兢地生活,終於我被捕入獄,也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
只要我心中一直有愛,就會一直寫作。每個人都在寫作,每個人都愛寫作。對喜歡的表白,是用嘴寫作,領導批評下級,是用口寫作,做生意,是用腦子寫作,旅遊,是拿心在美麗的地方寫作,按摩,是拿手在身體上寫作,寫作存在於天地間,寫作無處不在。沒有寫作,就沒有生命,沒有寫作,就沒有地球,沒有寫作,就沒有未來,沒有寫作,就沒有你我,沒有寫作,就沒有一切。偉大的寫作。
一些高手,四處尋找人來切磋武藝,但求一敗,我從小就喜歡槍,我愛打槍,我喜歡殺人,我一直在尋找人來和我戰鬥一場,行走天下,但求一死。
我有一個朋友,是職業殺手,我聯絡了他,叫他聯絡其他的朋友,在我住所附近留心注意,有誰闖入我的地盤,就鳴槍警示,必要時刻,開槍射擊,力求命中目標。
林中有些獵人打獵,一上午打不到一隻動物,心情煩躁得狠,我看到他們,就開槍把他們打死,打死他們,他們就不煩躁了。
越獄了。越獄,越獄,越獄,越獄之後,便是自由。
作為一名在逃犯人,我努力躲避有可能到來的抓捕,在這種情況下,我堅持寫作,我在寫作的世界中追尋,追尋人生的夢。我是一個犯人,愛寫作的犯人。
我是殺人犯,不一樣的殺人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