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相關人員會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
布賴頓一說完,便重新組織跟以往的預測完全相反的觀點,並將論述歸納後即興演說了一番。跟在研討會的實際演講時簡直沒什麼不同,採用了頗具說服力的表達方式,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這麼講如何?”
州波出乎意料地興奮,那充滿讚賞的眼睛就這麼對著自己。布賴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竟很聽話地樂此不疲。
“好極啦,嗯,明天就那麼進行吧。”
已經準備了厚厚的一份研討會要用的材料,為了分發給與會者還事先印製了近千冊。聽說是吸引了全球市場參與者的熱切目光的受歡迎的經濟學家首次來日,這次的研討會不管哪個會場都盛況空前。然而,倘若演講的內容跟分發到手頭上的材料完全不同,預測世界經濟將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那麼人們大概會作何反應呢?
“假如這麼演講,就將在會場上引起轟動,當然會踴躍質詢吧。為什麼要突然改變觀點呢,有必要調整嗎,論點沒有矛盾嗎,諸如此類。”
布賴頓覺得樂不可支。
“是這樣吧。不管形勢如何意外發展約翰·布賴頓都這麼說,我想大概會很受重視,就這樣相信並接受吧。”
州波的話出乎意外。作為這次研討會的東道主,莫里斯·湯普森證券方面聘請了布賴頓,正期待著對客戶直接產生最大的效果,對布賴頓的顛三倒四,出爾反爾,反覆無常只會豎眉瞪眼吧。不過,聚集來的與會者們認為哪怕一次也行,都想直接聽聽因很少離開紐約而出了名的自己的演講,不能不認為,他們只會盲目聽講。州波想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或許,不論你說什麼來愚弄聽眾,他們都會順從到愚蠢的地步,非常耐心地懷著感激之情來傾聽。這就是日本人啊。有什麼就接受什麼,任何疑問和反駁都不會有,從而放棄自己最初的判斷。連自己被迫接受莫大的侮辱,被強制忍耐都在所不惜。你大概將親眼確認這一切吧。”
“你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布賴頓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州波。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這女人*和試探,什麼時候都要找自己的碴兒。布賴頓將酒杯擱在側桌上,溜進了床單內,滿含著全部熱情將手指插入州波的頭髮裡。
“就算是開玩笑,也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種話呢。真是不可思議的人。因為不管工作的事也好,其它的事也好,哪怕涉及任何話題,談話都能深入討論到讓彼此都感到滿足。”
州波的直髮從布賴頓的指縫間滑溜地散落下來。宛如州波本人那般光潔可愛的黑髮。必須將這女人按在身底下,就想在自己的下邊征服她。頭腦的某個角落裡有個聲音在竊竊私語。你要這麼幹,那準保骨頭都會酥了。
“喂,親愛的。你比我年輕得多,所以雖然成熟得讓人吃驚,卻又像小少女似地勇氣可嘉。我能阻止自己越瞭解越被你吸引嗎?”布賴頓這麼說道,凝神盯著州波,“對了,還忘了一點。”
他想起對自己有利的一件事了。
“什麼?”州波簡潔地問道。
“大膽得叫人吃驚呀,特別是在床上。”布賴頓愉快地說道,一把將蓋在州波胸脯上的床單扒了下來。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你的事唄。”
州波將手伸向布賴頓亂蓬蓬的頭髮。已經稀疏了的亮色頭髮就像沒有下半截的絲束那樣柔軟地纏繞著州波的手指。布賴頓握著那隻手,將手指頭含在嘴裡。
“騙人。你現在在想別的事。”
“沒那回事。”布賴頓笑道,“你希望引見給大藏省的宮島吧?”
這件事現在是布賴頓最重磅的武器。
“嗯,拜託了。”州波馬上點頭道。她無論如何都想接近宮島。這女人清楚地知道,只要布賴頓吭一聲,他那哈佛商學院時的朋友,大藏省銀行局的審議官宮島秀司是決不會拒絕的。
“行,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啊。不過,見宮島要怎樣?”
“並不等於要特別怎樣嘛。只是我今後要在日本工作,因此,要是能跟大藏省的公務員相識,各方面都方便吧。在日本的金融系統中做事,這是不可或缺的。我想由你來介紹的話,一旦發生問題時,一定能討得便宜,工作就好做啦。所以想拜託你。此外也沒有什麼可以託付這種事的人。”
“宮島是個有本事的人,今後必將成為操控大藏省的重要人物。他現在主管日本的銀行,所以是正在描繪各家銀行未來發展藍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