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可以那麼說。”
“說什麼呀。那麼,別的地方是哪兒呢?”
“所以嘛,這樣就行了。”芹澤滿意地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呀,為什麼這樣就行啦?”
簡直不明白在說什麼。州波感到急不可待,芹澤卻似乎不理會州波的心情。
“喏,明石對電腦也相當熟悉吧?”
“嗯,好像非常喜歡。可那又怎麼啦?”
“果然啊,那麼這就錯不了啦。佐佐木君,這軟盤沒有初始化,沒有變動過吧?”
“對,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佐佐木也一臉困惑地搖著頭。
“好了,那樣的話就一定沒問題。”芹澤一口咬定。
“喂,到底怎麼回事呢?儘管說沒問題,資料全部刪除不也無可奈何了嗎,這個軟盤是空的啊。”
州波急不可耐。芹澤在想什麼呢,實在無法理解。
“嗯,等一下嘛。啊,大概應該在這兒。”芹澤什麼也不解釋,說著便開啟寫字檯旁邊的抽屜,開始尋找什麼。
“有了,就這個。”
芹澤很快就從抽屜裡頭找出一個塑膠盒,從裡面取出一張只讀光碟。
“是什麼,那個?”佐佐木也不由得問道。但芹澤也不搭理他,就將取出的只讀光碟插入佐佐木的電腦裡。
“莫非打算把抹去的東西再讀出來嗎?”州波問道,聲音無精打采的。
“正是呀。”芹澤竟若無其事地答道。
“欸,可以那樣做嗎?”
州波的問話聲,和佐佐木讀著盒子文字標識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了。
“多功能應用程式。”
插入的只讀光碟軟體被電腦讀出。芹澤站在一旁伸手點選滑鼠,一開啟系統,螢幕上便出現了一個穿粉色襯衫系領帶的男子的影象。捲起襯衫袖口,抱著胳膊,戴著黑邊眼鏡看著這邊的男人影象,就是這個稱作多功能應用程式的軟體的標誌性圖案。
“這軟體寫著可保護資料或恢復受損刪除的資料呢。”為了跟芹澤交換坐位,佐佐木邊從椅子上站起來邊讀著盒子上寫著的說明。芹澤彷彿連坐在椅子上的工夫都顧不上似地,點選著滑鼠叫出下面的影象。不一會兒,出現了一份有幾個選項的選單,便毫不遲疑選擇了一項單擊。
“還原未被徹底刪除的檔案?”佐佐木又將芹澤在選單區裡選出的標題讀了出來。
“用這個真的能恢復刪除過一次的檔案嗎?”
這回芹澤可就對州波的問話使勁點頭了。
“大概吧。”
佐佐木和州波都覺得簡直是在看變戲法似的,注視著芹澤下一步的操作。過了一會兒,被抹去的資料選單便出現了。
“有啦!瞧這個啊,這個錯不了啦。”州波突然指著顯示器畫面大聲叫了起來。選單上有表示三種檔案的三個標題,分別是“相關人員名單”、“會議紀錄”以及“命令系統”。標題的旁邊,跟資料的容量一起,還清楚地標示著將它們刪除的日期和時間。
“是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三時十七分,明石君死去的前一天晚上吧。”佐佐木才說了一句便打住了,州波和芹澤立刻都說不出話來。恐怕,三個人肯定都在想著同一件事。
就在這個瞬間,明石確實還活著,在州波屋裡,正在處理這份資料。選單上註明的作業時刻,活生生地傳達著這個資訊。
“是遇見我的那天夜裡。那傢伙把我送到酒店後,沒有回自己的飯店,而是順道去了你的住處。沒準兒發給我的那份傳真也是從你那兒發的呢。”
州波對芹澤勉強擠出來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明石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態面對這張軟盤的呢?在這軟盤上儲存了一下資料,而且希望能再次讀到它,卻一咬牙又斷然刪了它嗎?而當時的明石由於某些跡象,已經預感到陷入困境的自己第二天就會死嗎……
芹澤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著手隨後的處理。還原了各個檔案,重新儲存在別的新軟盤裡。做完這些後又再次開啟磁碟看看,確認過去一直在尋找的這些資料都已徹底恢復了。
“哪裡想到會這麼耍花招,混進沒使用過的軟盤裡呀。以前我在屋裡也找過好幾回呢,可光想著這盒裡的都是沒用過的新軟盤,所以沒有——開啟看看哪。”州波看著畫面,不勝感慨地說道。芹澤選擇了頭一個標題“相關人員名單”這個檔案開啟來看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