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
奈何南錫一再堅持,並說把幫內兄弟們召到家裡來處理事務也是一樣的。
直到這時,龐應龍才知道,楚莫塘和南錫吵架已經搬走半個月有餘。要不他怎有機會去南錫家中養傷?
龐應龍雖是南錫的至交,但他不信鬼神論,南錫就沒有把楚莫塘的那些事情告訴他。
至今,龐應龍這群人還稱呼楚莫塘為秦逸加。只有馮副分局局長、楚莫塘的師姐、陳揚、王賓這些當時知道楚莫塘已死的人才明白其中原由。
在這群人眼裡看來,秦逸加就是南錫養的小男孩,沒什麼特別。出走什麼的也就是他鬧鬧小性子,只要南錫哄哄,總是會回來的。
就這樣,龐應龍對此事也沒有上心。想著兄弟如手足果然是對的,於是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南錫的家中。
要說這南錫為何會對龐應龍一百二十度大轉變,這事還要從任紀第一次來到這裡開始。
那晚,龐應龍將任紀抱入二人家中,楚莫塘負責給昏迷著的任紀處理傷口,南錫去同龐應龍交談,弄清事情原委。南錫自然是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可這龐應龍只是將任紀的名字和職業報上,其他的事情也不肯多講。
又急又氣的南錫說的喉嚨冒煙,決定倒杯水喝,這去倒水回來的路上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他悄悄的湊到門前,看到楚莫塘正抱著任紀。由於二人姿勢十分接近,聲線壓的太低,對話內容實在是難以分辨。
南錫沒說什麼,轉身拿著兩個玻璃水杯離開了。
他們的姿勢一直印在南錫的腦海中,南錫大抵上可以肯定,任紀是楚莫塘曾經認識的人。
只是,為何楚莫塘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再後來,楚莫塘對龐應龍的態度更讓南錫不解。
做為楚莫塘這類見慣生死的人,任紀身上那些傷真的不能算做什麼。很明顯,楚莫塘的行為過頭了。
南錫心中開始有疙瘩,他覺得自己既然能接受楚莫塘,為何楚莫塘還瞞著他許多事情?這種不滿念頭一旦露出苗頭,那將產生不可預期的後果。
因此,二人的爭吵也就只是個時間的問題。那通楚莫塘打給任紀的電話只是個導火索。
龐應龍在南錫家又養了半個月左右的傷,終於肯挪窩,移駕回家。
算算時間,前前後後竟有一個多月沒有出門,收拾好門面,龐應龍決定去找任紀。
他從南錫那得知,任紀已經回到本市,還繼續住在曾經租住的地方。
龐應龍輕車熟路地來到任紀家門前,做完思想鬥爭正要敲門,門開了。
開門的並不是任紀,但這個人龐應龍也認識。
此人正是楚莫塘。
龐應龍想起在醫院南錫已經同他說了和楚莫塘吵架,楚莫塘離家的事。本來還有些疑惑這孩子住哪裡,南錫為何那麼淡定,楚莫塘出現在這裡倒是給他解了這個疑惑。
龐應龍知道,任紀喜歡的人叫王驕陽,但當他親眼看到任紀同其他人同居時還是醋意瞬間爆滿。
顯然他又忘記當初還有想和任紀當朋友的這個想法。
有些人,見第一面,你就知道,你和他肯定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只是,我們還是要以朋友的身份,慢慢接近,找機會加深關係。
龐應龍顯然沒弄懂這個道理,更沒走對這個步驟,於是他栽個了跟斗,一個大跟斗。
現在他明白了,既然放不下這個人,那隻能壓下醋意,道明自己的來意,從朋友做起。
任紀正在做菜,發現食用鹽沒了。這醬油和味精沒了可以將就,可不加鹽的菜基本上是不能吃的。
楚莫塘自告奮勇的去買鹽,一開門,就遇到龐應龍這Boss級的人物。
也沒多想,楚莫塘把買鹽的錢塞給龐應龍,告訴清楚小賣店方位,關門回屋了。
因此,以上從朋友做起的深奧問題也是龐應龍在買鹽途中想明白的。
當天下午,南錫就來任紀家接走了楚莫塘。
其實,要照著這兩個人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的狀態看,距離和好還差十萬八千里。
沒辦法,龐應龍等不及啊。中午那頓飯,他就看著楚莫塘和任紀有說有笑的吃,任紀的眼睛可是一刻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
龐應龍面前的飯基本上沒怎麼動,只留下幾個筷子戳的洞洞。
被氣飽了的龐應龍等到楚莫塘和任紀吃完飯就馬上離開,出門沒走上五步,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南錫。
南錫接走楚莫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