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的時候,那水已經漫過了他的鞋底,惹得好幾只水蛭往他的腳上爬,驚得他立馬狂甩了鞋子,然後又往這無止境的樓上跑去。
其實,張鬱佳是沒有想到,如果這樓梯真有個無止境倒也是不錯,起碼他能一直往上跑,至少算一個不太壞的退路,可偏偏是現在眼前多了一道牆,樓梯在這道牆的前面掐然而止,那汙水眨眼間又到了腳底下,無數的水蛭和蟲子從水中爬了上來,一隻只的粘在張鬱佳的腳上,甚至鑽著他鞋帶的孔往他腳裡爬。
張鬱佳瘋狂了,兩腳撐著樓梯兩邊的牆就往上爬,可是那長滿青苔的兩邊牆滑的不得了,他連一寸都沒有爬到就滑了下來,再次撐在這水裡的時候,發現這水好冷,冷的他都不覺著這兩隻腳還是不是自己的。
這是,張鬱佳突然發現有東西在肚子上蠕動,驚恐的同時他撩起了衣服,只見那爬的密密麻麻的水蛭都在往他身體裡鑽著……
“啊……”張鬱佳連喊帶叫的跳了起來。
“帥哥,醒一醒,醒一醒。”
張鬱佳清醒的同時終於發現有人在拍著他的臉,定睛一看,居然還是那個一隻眼大一隻眼小的點菜姑娘,於是他再次發狂的喊了起來。
“瞎嚎什麼!”那姑娘嚴肅道:“到底醒了沒有啊?”
聽她這麼說,張鬱佳又往旁邊瞟了一眼,只見店裡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剩下的也只有那老頭帶著一孩子了,張鬱佳反反覆覆的看了人家三遍之後,那小孩衝他做了一個鬼臉,他這才發現是自己做夢了,於是連忙道:“不用好意思啊,我沒嚇著你吧?”這麼說著,也不敢朝那姑娘看,生怕她嘴又咧道耳根。
倒是那姑娘樂了,“喝醉的多了,沒見過你這麼帶感的,又是嚎又是跳的,我們要關門了,明天再來吧。”
張鬱佳給了錢,話也沒有說著周全,直接落荒而逃。
張鬱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鐘了,進了自己的那層樓的時候居然看見張鬱黎正杵在門口朝著他望。
這讓張鬱佳頓時心中一熱,原本感慨人生無常冷漠的心裡一下子軟了,居然還有一個人在這孤零零的夜晚等著他,即便不是人他也覺著舒心,於是生平第一次主動上去擁抱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哦,今天有三更,第二更是傍晚,三更是十點左右
繼續支援的孩子,麼麼,翻個泡吧,讓我知道你們。
☆、起鬨
其實張鬱黎本來是想質問一下張鬱佳的;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抱,頓時不知所措起來,想張鬱佳從來都沒有這麼主動過,哪怕只是一個主動的微笑他都很吝嗇,如今送了他這麼大的一個禮;張鬱黎真是受寵若驚;原本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就這麼靜靜地任他抱著;一直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溫柔地拍著他的背開口道:“不怕;等再過兩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其實張鬱佳今天本沒有這麼早回來,張鬱黎私心作怪的進了他的夢,就是想想他醒而已;不想他意志力這麼差,連醒來的勇氣都沒有,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總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像是孩子口袋裡的糖果一樣,明明他吃不了,卻還是放在兜裡不情願給任何人,於是他變成了他身後的一隻無形的手,總是在他走的沒有力氣的默默地撐他一把,從來未疲倦過。
而張鬱佳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話弄愣住了,從他懷中出來之後就問道:“你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鬱黎不可能說這是他自己作的怪,於是只好轉了下眼珠道:“你因為身上陽氣太低,所以才會時不時的看見,等過幾天我手裡的事情忙完了之後就會陪著你了,到時候把你身上的陰氣都吸了都不成問題。”
張鬱黎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倒是把張鬱佳尷尬的乾咳了兩聲,他又不是傻子,身上那個黑色的斑點只要兩人做過之後就會變小,為此他還特地研究了一下呢,如今他說要把他身上的陰氣除了,這不就變相的說要乾死他麼,只不過從他嘴裡出來之後多了一層包裝紙一樣。
於是張鬱佳頗有些不自然的將他推了開來,然後藉口就要去衝一下涼。
其實張鬱佳去沖涼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他會跟上來,然後那啥啥,想著反正酒勁還沒有過,就當是酒精作怪了。
結果張鬱黎卻破天荒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直到他出來之後他才上來拉著他上了床,然後就這樣將他圈在懷裡,一邊幫他擦頭髮一邊道:“那個女律師的事情我會幫你找出那個殺她的人,從此之後這些類似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過回你原來的生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