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半張床不見了,棉絮滿天飛,而甲甬臉上**辣地疼。
甲甬扭頭一看曾茂,曾茂半跪在地上,兩手握著手槍指著他。
什麼手槍這麼大威力!?
甲甬手臂上的鱗片在盛怒之下浮出淡淡一層,長舌吞吐,眼睛死死盯著曾茂手裡的槍,卻看不出有什麼和其他槍不一樣的地方。
雲鳩的手腳做在彈夾和槍柄上,曾茂握著,怎麼看得出來?
“小小凡人……”居然敢傷他!?
曾茂沒有絲毫怕的樣子,冷哼一聲:“吃人?誰做誰盤子裡的肉可不一定。”
甲甬惡笑:“口氣不小!我吃定你!!”
“你要吃誰?”
隨著這句問話,一道青光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甲甬鼻子前方,青光裡隱隱現出一把飛劍的模樣,還有無數道呲呲啦啦地電光環繞其上。
正囂張的甲甬頓時就洩氣了。
剛剛那一槍還是曾茂除了試驗外開的第一槍,一面牆不翼而飛,就算比不上手榴彈爆炸的聲響,動靜也夠大的了,尤其,出狀況的還是軍官宿舍樓上,樓裡樓外的人都被驚動了。
脫了外衣準備進浴室洗澡的張恕自然也發現了,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曾茂有能力自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見穿著薄襯衣的張恕站在門外,曾茂二話不說把槍收了起來,對從服務檯趕來的趙宏春說:“沒事。”
張恕走進門,趙宏春跟在後面,兩個人進來一看,甲甬半顆頭像被炸過,有一半的頭髮被燒焦了,還有半張臉黑紅黑紅的翻出幾個血口子。
幾乎沒有距離的靈力攻擊,即使他皮厚也扛不住,看著很喜人。
可是甲甬神情倨傲無比,還真讓張恕頭疼:這傢伙可以退給七玄嗎?
甲甬那樣子,明顯知道張恕為難,更加得意洋洋。
誰知一聲奶娃娃的慘叫:“哇!!!!”
張恕眉頭一鬆,曾茂和趙宏春互相看一眼,向遠離甲甬的地方退了幾步,跟著一通雷電不分顏色,不分大小,不分粗細地從天上雲層裡竄下來,對著洋洋得意的甲甬一頓狂劈——
有個小孩脾氣不好,到點就要睡覺,被吵醒了還要發火。
……
甲甬自找的,賓館房間睡不成了,被雲鳩攆到車庫。
跟麵包車一樣高,算上尾巴足足有十米長的身體擠在一堆各式各樣的軍用車輛裡,對付了一夜。
每一撥換崗休息計程車兵不忙著鑽食堂鑽被窩,第一件事就是衝到車庫門外圍觀這隻穿山甲。
“是不是被核輻射了?”
“你覺得它像是日本偷渡過來的?有點常識好不好!穿山甲不會游泳!”
“從俄羅斯過來的吧……你們還記得不,切爾諾貝利……”
“不是說那兒的生態已經恢復了嗎?”
“搞不好真的是核輻射……”
一堆竊竊私語裡,忽然加進來一個明亮的聲音:“我是妖魔!滾!!!”
有人笑:“誰TM這麼二!”
“妖魔?哈哈哈,看小說看多了!不對……”
……
“哇啊啊啊啊啊!!!!!”
圍觀人群轟然四散,甲甬把頭“砸”到短短的前肢上,深沉地嘆了口氣:人!該死的人!!!
要不是冬天,他的修為大打折扣,絕對給這些人好看!!
張恕一開啟房門,趙宏春就已經站在外面,一看到他問了聲早,腳跟碰出聲。
張恕忙把門關上,雲鳩昨晚沒睡好,平時不起夜的,居然還起來上了一次廁所,現在還睡著沒醒。
“什麼事?”
趙宏春憨實地笑:“早餐準備好了,按老闆兒的吩咐,雞蛋羹、麵包和牛奶,現在要送上來嗎?”
張恕搖頭:“雲鳩還沒醒,幫我問問李頭在哪,我去找他。”
趙宏春說:“我去叫來,老闆兒不如到餐廳去,邊吃邊等,參謀長把他們安排在別處住,你找不著。”
“好吧,”張恕有點奇怪:“我記得周存剛才叫我老闆兒,怎麼你也叫起來了?”
趙宏春特老實地回答:“八排長回來以後跟我們侃了一宿,整得我們都跟著他叫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改口。”
“……算了,隨你們,麻煩你去叫下李頭,我到樓下餐廳等他。”
“是!”
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外加腳後跟一碰,趙宏春小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