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會有二心,張恕不敢說他是戰鬥力已經只剩五的渣,心裡更加著急,幸好臉上多少能藏住。
曾茂走時說:“老闆不用擔心,趙宏春盯著他們,有什麼事我們馬上就會知道,現在,就等他們先動手,我們才有充足的理由。”
等曾茂走了,張恕叫來雷翔,讓雷翔去找一個人——王立。
王立不是什麼好人,王立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張恕也很清楚,但是現在,他需要王立幫他做件事。
很多過去不會想的事情,現在都不一樣了,他會去想,去琢磨,然後就發現這和曾經認為的完全不一樣。
談不上多好的條件,但綠茵茵的蔬菜泛著油光裝在白瓷碟子裡,金黃散發出香味的煎蛋卷,還有完全是由各種新鮮食材製作的一大碗湯,以及一塊張恕自己不會吃,專為招待王立讓雷翔做的芝士牛排——儘管是冷凍過的牛肉,也比罐裝肉類有更鮮亮的色澤和撲鼻的不摻各種防腐劑和香料的香味。
王立比他兒子王行定力強,面前一粒粒光亮散發熱氣的白米飯雖然也有誘惑力,可他的眼睛放在張恕身上——這個人很明白重點。
張恕不懂談話技巧,乾脆開門見山:“我知道你等著我找你來,你和王行,還有白霞,我可以替你們說句話,讓你們日子過得輕鬆點。”
王立沒有了過去的官威,像個這時候隨處可見的飽受驚嚇和飢餓折磨的人,眼睛慌亂地四下瞟,儘可能避開桌上的飯菜:
“張……老闆,過去的事情是我沒說清楚,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把你和你姐趕到別處去,從來沒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後來收容了不少人,我這個人沒什麼壞心腸……”
張恕打斷他:“你撲到我車前面,不怕受傷?是想給白霞和王行換點保障吧?”
王立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沒站穩!”
張恕搖頭:“我以為你過後會鬧,你沒鬧,就是等我想不通了叫你來吧!我叫你來不是想聽你的官腔,你如果還要扯以前的事情,那就回去。”
王立眼睛轉轉,很快就明白過來張恕不再是以前那個好說話的人,他要的東西只要張恕一句話他就能得到,但如果靠騙靠賴,只會得不償失。
“你要我做什麼?一個月前白霞開始腰疼,現在她走路都站不直了,需要看醫生,還需要治療,還有……她的那一份飯和棉衣、棉被。”
張恕說:“沒問題,我要你跟新來的人,A市那群人聊聊……”
在飯菜冷之前,張恕起身離開,王立在他走後默默地坐了幾秒,然後才原形畢露地抓起碗和筷子,狂吃大嚼起來。
曾茂聽雷翔報告說張恕心軟,明明知道王立是故意的,還是不忍心,見了王立一面,給了一頓飯菜,還答應給王立的老婆看病。
張恕的性子就這樣的,幫了人不會記在心裡,欠了人會記很久(不管是不是真的欠了),所以曾茂根本沒往心裡去,給王立的老婆白霞的名字添到需要特護的名單裡,這事情就過去了。
從改制後,十區就更名為D湖援助機構,張恕的老闆,曾茂是執行總裁,更換了部分軍官,但其實還是軍隊控制,不過不再打著過去國家訂的“收容區”名頭,相當於已經是一個獨立體制機構,而部隊的軍人也就全部從國家軍隊轉成了私人機構的僱傭軍。
不適應現在的軍規也跟著改了,更加嚴格。
包括普通老百姓,也都是D湖援助機構的一份子。
十幾萬人,從部隊到普通老百姓,重新劃分職能部門,制定當前工作要求和工作計劃,訂立近期和遠期目標,就夠得曾茂忙的。
張恕見了個不痛不癢的人,這種事情小得根本沒能在參謀長的腦子裡留下深刻痕跡。
比起王立,張恕身邊的謝高文和古青華都更能讓曾茂關注。
謝高文有種植靈谷和蔬菜的經驗,曾茂出於謹慎,還特意跟張恕把謝高文借出來,指導種植。
謝高文很質樸,明明只是要他來指導,他一看鐘乳石洞裡條件不好,泥土都要靠肩扛手提運進去,居然也做起了苦力,一背就是上百斤重的泥。
至於古青華,古青華認得曾茂,曾茂認不得古青華,曾茂注意這人的原因是他是差點被陳立民團滅的FH空軍基地唯一一個倖存者,又跟張恕關係很親近,放著優厚的條件不要,居然要來幫忙,是真心來幫忙,還是來給兄弟報仇的……
尤其古青華背後還總跟著一個能化形的妖魔——墨虺。
衝著張恕的面子,曾茂必須給古青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