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吧?保護上司是下屬的責任啊。而且你們這種做法難道就不怕惹到閻魔先生嗎?寶生那小子可是他的愛將喔,要是擅自帶走,他不會善罷罷休的啦!」飛鳥將小指放進耳朵裡掏了掏。
「你說閻魔『先生』……吶?」女人皺起眉,卻詭異地笑了,「那位都已經自身難保了,怎麼管得到這裡?聽說他在地府中不也搞得眾叛親離的嗎?反正放著不管,很快也會自取滅亡的。」
阿久津用手指輕碰了下凌駕的手背,意思是:你的上司果然出事了吧。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凌駕從車內筆直地望著男女二人。
「啊?」女人的表情在瞬間扭曲了下。
「你根本不瞭解閻魔,請不要隨便說他的壞話!要說的話請跟他一起工作之後,愛怎麼罵都可以!」凌駕緊握著方向盤,直到大吼出聲之後,才發覺自己很認真地在生氣。
「什、什麼啊!這種口氣……」女人似乎有些被凌駕的氣勢嚇到,瞬間退縮起來。。
「我不會走的,而且上司交代的土產都還沒買呢!」凌駕繼續大聲道。
「……不、那個就比較無關緊要啦……」飛鳥小聲吐槽。
「如果不肯乖乖合作的話,這邊也有這邊的做法。」男人說著,就去拉車門。
暴躁引擎聲響徹雲霄,飛鳥的重型機車就像被扯住韁繩的悍馬,前頭完全揚起,就往男人的身子壓去。
男人雖然嚇了跳,肩頭一側便順利避過。
「看來得先解決你才行。」女人說著,毫無畏懼地朝機車衝了過去,看來纖細卻強而有力的臂膀往飛鳥的脖子上一勾,立刻就將飛鳥整個人甩下機車。
飛鳥摔下機車,卻很快地站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軍用小刀晃動,男人撲上,女人則繞到他後面伺機而動。
阿久津跟凌駕從另一側的門溜下車。凌駕突然很快地問:「如果阿久津先生現在可以用電線的話,我們有沒有轉機?」
「你說回覆在冥道時的能力?」阿久津反問。
「對,差不多就那個意思。」
「可以。」
「其實能力並沒有消失……」凌駕說著,將手伸到阿久津的頸後,貼了上去,「肉體無法束縛心,意志的力量是無限的。」
——少了拘束,我們可以上天下海,無所不在。
凌駕的聲音,與記憶中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聲音重合。
當凌駕的手指碰觸到那蒼白頸項的瞬間,阿久津的腦後很快地生出許多條不同顏色的長電線。就連阿久津本人也對這樣的變化感到驚異,終於回到他本來習慣的那個身體,幾條電線高揚地揮動了下。
「寶生君,去幫笨蛋也做一次剛才對我做的那個。現在雙方位階差太多,那傢伙只會被當成沙包打。」阿久津說著,掏出手機迅速敲打。
凌駕點了個頭,往飛鳥衝去:「飛鳥先生,過來一下!」
「別鬧了!我現在可沒時間照顧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飛鳥且戰且防禦,硬捱了男人幾拳,又往地上已滾,避過女人凌厲的踢擊。
凌駕這時沒空解釋,只得撲向飛鳥,拼著接受女人的下一踢,將手往飛鳥的腦後拍去。
「咦?」
飛鳥頓時感覺左腕斷掉的地方已經不再痛,身體變得輕盈起來,而且手中握著的軍用小刀也不知道何時化為在冥道時慣用的多叉裝飾刀。
凌駕捱了女人的踢擊,只覺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要斷了,一時趴在地上起不來.不過,有用就好……不可能沒用的,因為之前雨宮身為逃犯時就可以在陽世使用能力,沒道理飛鳥與阿久津不行.
所以他想,可能是覺悟上的不同。雨宮是賭上所有的一切逃離冥道,意志上的強韌度自然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才來陽世的兩人有所差別。但他無法令那兩人的意志提升到需要賭命的程度,既然如此,只好讓這個偽體「以為自己還在冥道」。
至於怎麼辦到的……那個男人只是說:可以。
阿久津終於輸入完那些必要的前置作業,嗶地按下通話鍵。
「鏡,要拉你過來了。」話聲剛落,一團黑色扭動,宛如粘稠柏油那樣的組長物體從手機螢幕中竄了出來。當黑色物體完全脫離手機螢幕,看起來就像條黑蛇,在阿久津身邊扭來竄去。
「鏡,定位炮擊,能自動避開非目標物嗎?」阿久津問。
「小菜一碟!」黑蛇開朋地回道。它張開嘴,吐出許多一閃一閃的黃白光球,光球迅速包圍現在正打得難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