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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每個人應該都是把自保放第一位,可是不管張睿還是白大褂,他們在逃跑前總不忘記帶上我,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們好像怕把我弄丟了似的,會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腦子裡莫名的在這時候竟冒出“人祭”之類的想法,對這些亡命之徒我很難往好的方面去想,即使是張睿這樣的人,既然參與了盜墓,就是犯法,掘人墳墓到底不是什麼光天白日的正經事,又不屬於正規的考古,這種人也有可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也許在我疏於防備的時候,就會挨一刀子。

我這樣想著,心裡又有點畏怯,不由得想甩開白大褂。但是白大褂抓得死緊,我想停下來,卻抵不過他的力氣,仍舊被他拖著不由自主地狂奔。

白大褂一面跑一面說:“我說小哥啊,你彆扭個什麼勁,我們不會把你往死裡送的,你就配合點吧,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吶!他孃的,哪來那麼多蠍子龍!”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問:“蠍子龍是什麼?”

“老子給它們取的外號!”白大褂說,“一般的龍蝨有那麼兇殘的嘛?!被它們蟄一下咱們就沒活路了。別看它們體積小,孃的比南非毒蠍子還厲害千萬倍!上回咱們大票人就栽在這些小蟲子手上!他孃的,老子寧願跟老虎獅子粽子鬥,也不想碰上這些玩意!”

我聽了,著實為老虎獅子粽子汗顏。

張睿道:“這裡屍氣太重,這些龍蝨常年寄居在這裡,早就變異了。小爺提醒過我們要當心,我們還是太大意了!”

張睿跑得比我們都快,已經拉開頗長一段距離。他的聲音本來就輕,混雜在大量蟲聲中幾乎聽不清。

他們說得我心裡發毛,但我卻又忍不住舉起手電筒往頭頂上照,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越怕越想看。

不照還好,一照只覺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甲蟲,不斷從石頭縫裡擠出來,有些已經被蟲浪擠得掉下來。

我感覺它們隨時可能掉進我的衣領子裡,縮緊脖子道:“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吧?”

“孃的,它們爬得比我們跑的快!——嘶!”

“啊!”

白大褂莫名其妙的忽然停下來,我來不及剎車,一頭撞在他鐵板似的背上,這一下疼得我鼻子快掉了。

老子還沒開罵,白大褂卻罵道:“他孃的,你忽然停下來堵住我們做什麼!”

我揉揉痠麻的鼻子。張睿背對著我們道:“前面被蟲子堵住了,我們過不去。”他就在白大褂身前,正是他停下來攔截白大褂和草皮頭,我才會撞上去。

其實我還蠻佩服張小哥的,眼下我們四面八方都已沒有出路,那些龍蝨就像一團團黑色的棉絮把我們團團圍住,密不透風,能走的路早就被蟲海淹沒。白大褂和草皮頭都臉色發白,老子就更別提了,腿又酸又軟,只想坐下來等死。但是張睿卻仍非常鎮定,眯著眼睛觀察四周,似乎並沒有放棄。

白大褂想起了背上的機槍,抄起傢伙道:“媽的,老子跟這些蟲子拼了!”

張睿喝道:“不要衝動!昆蟲都有共鳴性,你一開槍,只會引來更多!”

“放火燒吧,蟲子都怕火,我身上還有幾隻打火機。”草皮頭說著,一下掏出四五隻打火機,表演雜技似的用指尖撥開蓋子準備點火。

“不行!”張睿一把將他手裡的打火機全拍掉,“進洞的時候我就說過,這裡不能點火!”

本來我們有更多的工具,絕不需要怕這些蟲子,白大褂他們顯然經過上一次來探路,針對洞穴裡的情況做了充分準備。可惜,一場洪流把什麼都沖走了。

“孃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說怎麼辦?!”白大褂急躁萬分,搖著槍桿子已快忍耐不住,“不管了,老子寧願死得轟轟烈烈,也他媽的不要做個窩囊鬼,乾等著這些小蟲子把老子啃成馬蜂窩!”

張睿冷道:“你的槍對付粽子可以,但對付不了這麼多龍蝨,不能蠻幹!”

他要白大褂沉住氣,白大褂卻聽不進,非幹不可。沒想到兩人竟爭執起來。

我對張睿的印象一直是挺斯文謹慎的一個人,沒想到這時候張睿攔到白大褂面前,抬手竟給了白大褂一拳。

這一拳正中左臉,白大褂往後踉蹌跌出好幾步,他那樣魁梧的體格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的。我不由吃了一驚。

我原以為按照白大褂的脾氣,這下鐵定火星撞地球,天崩地裂。卻又沒想到白大褂吃了張睿一拳,反而蔫了,只狠狠咬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