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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聽就知道是那個殺千刀的傢伙喊這種丟人的綽號,我猛地睜開眼。

四周昏黑,地面陰涼,粗看是一間頗大的房間。

再細看,各處擺了香火臺和神位,三座雕像面目猙獰,威嚴佇立在兩丈高的底座上。天頂高闊,屋樑縱橫交錯,垂下片片紗簾。

看來是間廟宇。

我掙扎著坐起來,估計此前給我們鬆綁時拆了繩子,第二次再綁就偷工減料,我只被綁了手腳,沈二、獨門獨派、阿靈、阿缺,他們也都在附近躺著,跟我情況差不多,不過他們都還沒有醒。

我數了數人頭,心裡一怔,焚香爐呢?

焚香爐和我們不在一塊地方,他在廟堂深處的一根頂樑柱那裡靠著,外面一聲驚雷,閃電中我看見他成半臥的姿勢,慘白的臉有一半浸染著鮮血,頭髮似乎也因為被血浸溼而粘在臉頰上,粗略的一眼看起來畫面十分��恕�

幸好我已經習慣了他鬼魅的樣子。他低低道:“拖油瓶,你還好麼?”

我“嗯”了一聲。

他道:“你過來。”聲音有點悶。

我成蚯蚓狀扭著腰挪過去,等到了焚香爐跟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焚香爐雙手反綁在背後,不但纏了好幾圈麻繩,還和背後的柱子綁在一起,兩腿也被捆成了臘腸。我笑道:“嘖嘖,果然你是重點防範物件,綁得比我們都結實,看來他們很怕被你逃了。”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心情開玩笑,但是看到他被這麼“特殊對待”,想到那幫氣焰囂張的苗人一定十分忌憚焚香爐的能耐,便忍不住想吐槽。

外面不停地打雷,又一道閃電落下來,焚香爐半紅半白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他道:“替我解開衣服。”

“啊?”我莫名地眨眨眼,“解衣服做什麼?”

“刀在衣服裡,把它取出來。”

我輕輕“哦”了一聲,把焚香爐的身體從上往下掃了一遍,這……該讓老子從哪兒下手呢?

“你舌頭靈活不靈活?”他又問。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靈活得很,老子能用舌頭把櫻桃杆子打個結。”

“嗯,解釦子。”

我懵了,臉上也不知為何一陣騷熱。孃的,這什麼臺詞啊!

苗服男裝大多是左衽對襟,衣服從上往下沿著胸膛線條訂了十一顆佈扣,我舔了舔嘴唇,深呼吸一口氣,做好準備後,瞄準上端第一粒釦子附身低頭,準備“下嘴”。

半途我頓住,道:“你下巴抬一抬,釦子被擋住了,我夠不到。”

焚香爐於是把脖子往上仰了一仰,第一顆釦子露出來,在我嘴下幾寸。

這時候外面偏偏就不打雷了,黑燈瞎火的,感覺我這下去要是位置有個偏差,似乎能一口咬住他的喉結。

我便道:“萬一我咬到你的肉,別怪我,這裡那麼黑,看不清楚啊。”

焚香爐一聲不吭,仰著頭,姿勢正點。

我也不知道腦子裡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忙開始幹活。我腦袋鑽在焚香爐的下顎下面,空隙和弧度都挺舒服,焚香爐十分配合我的動作,調整出該有的空間讓我方便下嘴。

咬開了第一粒釦子,後面的就順手得多,不過當中也有意外。人的身體又不可能是一塊平板,焚香爐仰著頭,牽動胸膛自然有點起伏,我位置距離沒算準,一口下去啃在他鎖骨上。

“呃,不好意思。”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快點。”

“哦。”

我埋頭苦幹,一路往下終於把十一顆釦子全部解開,問題是釦子解開了,衣服又不會自己滑下去,這又不是拍古裝片電影。我只好再用嘴咬著衣襟把衣服撩開。

這傢伙身上陣陣香氣撲鼻,燻得我臉孔越來越騷熱。而經過剛才一番彎腰下背的折騰,我已累得不行,索性擱在他身上歇了會。

他也不吭聲,仍我躺著卡油。

我緩過神來,打量他的身量,精瘦、骨感、緊緻,韌勁十足的感覺,小腹平坦,腰身線條在黑暗裡藏於衣褶中若隱若現,想起剛才臉頰碰在他面板上的觸感細膩溫涼,果斷是個大活人,用男人的審美觀來看,是極富生命力和力量的一具軀體,我一直擱在心裡的疙瘩也隨之消除了。

如果他不是“人”,我還真不知該怎麼看待他。

我找了半天,皺眉毛:“刀在哪呢?”

他壓抑地嘆了口氣,道:“綁在褲腰上。”

我往下面一瞅,看見露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