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名字下面有一行表示身份的小字。
首都國防軍事大學,醫務室總負責人。
……這不是剛才那個心思惡毒的負責人嘛。
為什麼會給他打通訊?難不成他之前做的事情被發現了?
不,不可能。
鄀九州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他看看不遠處的學校大門,又看看跳躍的光屏,眯起眼。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起來這件事還是這個負責人違法,他沒有鬧得人盡皆知把他擼下臺就算好的了,想來著傢伙也不敢對他說什麼。
如此判斷到,年輕的哨兵接了通訊。
醫務室負責人那張鄀九州看起來格外不順眼的臉瞬間佔據了光屏的二分之一,負責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一腦門的汗,拿著手絹不住地在擦。
“鄀、鄀先生,”負責人吞吞吐吐地說,一副壓力很大的模樣,“如果您有時間,請您馬上趕到醫務室來好嗎?夏佐先生的情況有些不對……”
那個小白臉情況不對關他什麼事啊?!
有那麼一瞬間,鄀九州想要大吼。
但他實際上並沒有吼出來,覺得自己太陽穴隱隱發疼的哨兵抬起手按上太陽穴,遲疑一下又放下手。
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說:“我、很、快、就、來!”
那恨不得打誰一頓的眼神透過影片直直壓在負責人身上,讓感覺今天諸事不順的負責人臉色發青。
他到底是怎麼惹到了這個暴力分子。
……你對一個哨兵的嚮導謀害未遂,還不準別人發發脾氣麼。
哪怕那個嚮導實際上沒有覺醒。
負責人當然不知道以上這件事,他膽戰心驚結束通話了通訊,而另一邊,鄀九州面前的光屏收回,他看看距他只有十來米的大門傳達室,再轉頭望向衛星中排排高大的建築後,只露出來屋頂半個紅十字的醫務室。
從視覺上看,路途甚為遙遠。
哨兵嘆氣,擺出極為標準的馬拉松姿勢,開跑。
十五分鐘後他殺到了醫務室。
感覺自己突破了從前的速度極限的鄀九州還沒有喘上幾口氣,只在病房門口停了幾秒調整一下呼吸,便推開門。
病房中有好幾個醫生,此時他們看向鄀九州的眼神彷彿在看救世主。
“鄀先生!你來了!”
“鄀先生,快進來快進來。”
“一直等著您啊。”
鄀九州:“……”
這狀況是什麼鬼?
醫生們的熱情讓鄀九州感覺自己彷彿落進一個陷阱,他被豁出去的醫生們七手八腳拉倒病床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夏佐。
醫務室雪白的被子和床單,襯得面容精緻的人造人美好得像一個天使。
這麼看倒是挺乖的。
不過平時那種努力刻苦的模樣他更喜歡一些。
腦中轉著各種念頭,眾人眼中的鄀九州好似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夏佐,說:“沒有什麼問題嘛,喊我過來幹什麼?”
“這個,這個,鄀先生您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聞言哨兵嘴角眼角一起抽搐。
他還沒有來得及發火,突然聽到床上應該是昏迷的人突然淺淺呻。吟。
“姐姐……夏佑……鄀……九州……”
鄀九州:“……”
這一瞬間,天不怕地不怕的哨兵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為什麼小白臉在昏迷的時候會喊出他的名字啊?
簡直太驚悚了好嗎?!
黑髮哨兵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只被嚇的還是激動的。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整理好自己被重新整理的世界觀,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只能板著臉問醫生們:“所以?”
兩個字,言簡意賅,沒有多餘情緒。
但是從年輕哨兵的臉色上揣測,此時鄀九州的心情應該不屬於陽光大好一類的。
倒了八輩子黴的負責人哭喪著臉。
“夏佐先生的情況很不穩定,你們畢竟是室友,我們覺得或許鄀先生來照顧他比較好。”
鄀九州已經眼神死了。
這些不靠譜的赤腳大夫是怎麼得出這種荒謬的結論的。
雖然他不經常上醫務室,但是全校師生的性命交到這群傢伙手中真的沒有問題嗎?
“或許會佔用鄀先生的一點時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