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找一個理由應付過去才好,心底已經是轉過了好幾番,翻找了好幾個理由。
正欲開口,卻發現那位長衫公子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直直的走進了房間。
他看不見我。邢建想到。
那麼我是怎麼回事?是夢境?還是……還是穿越了?邢建不禁為自己的念頭感到可笑。他分明記得方才自己才和同事們從齊家酒樓分手,之後還接了一個學長的電話……可是,不管如何,自己來到這樣肯定有其間的理由,可能是因為之前的那些夢?或許那些夢也和這裡,也就是過去的初南縣有關。
長衫公子每日讀書寫字,閒暇時間練練琴。是了,那次長衫公子徑自“穿過”邢建便是去那間房間撫琴。
公子的琴聲有著安撫人心的意味,邢建在院子裡聽著公子撫琴,心底的躁動和焦急似乎也在琴聲中被音律一點一點的撫平。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在這無法依靠自己醒來的夢境中,自己所能夠做的,只有一個字,等。
終有一天自己能等到那個答案。有關自己,有關初南,有關……唐彎。
終於,有天長衫公子依舊在院落裡撫琴。曲罷,公子笑了起來:“那位每天來聽某彈琴的朋友,不妨現身和某一敘?”
邢建的第一反應是,原來他還是能看見我?但是隨即,他看有人施施然從屋頂飛落下來,倒驚了一下,不過思來想去古時也是有著學武的高手跳下屋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便放下心來。可是,在看清來人相貌的時候邢建這次可是實實在在吃了一驚。
來人,是唐彎。如同長衫公子一般,也是長衫束髮的唐彎。
也許也不能說是唐彎,唐彎一直都是和善的神色,愛笑,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都是滿滿的喜悅,有的時候會迷糊,但是也迷糊得可愛。但是這個人,面上卻是清冷的。看上去便是冷面冷心,神態之間和唐彎一點都不相像。
只是和唐彎長得相像而已罷了,並不是唐彎。邢建心裡想到。那個愛笑的迷迷糊糊的唐彎怎麼可能成這個樣子。
可是這時,來人臉上驀地展露出了笑顏,雖然是極淡但是那一抹笑意而是和唐彎分毫不差,說道:“挺聞華家公子撫琴一絕,幾日聽來果然名不虛傳。”
“鄉野之音罷了。”公子說道:“還未請教閣下……”
“我姓唐,單名一個河字。”來人拱拱手。
“原來是唐先生,”公子回禮:“在下華晨,知道先生要來,某擅自備下了薄茶,還望先生不要嫌棄。”揚手書童從一邊呈上了茶和點心。
“怎會?其實還是我不請自來唐突了……”唐河臉上已經恢復了方才的清冷,但是語氣中卻仍是帶著那絲笑意。
☆、第二十章
唐河和長衫公子一見如故,二人相談甚歡。自此每日那唐河都會在長衫公子練琴之時出現,之後兩人談談詩詞述達己見,時不時二人歡聲而笑,時不時二人也都呼聲長嘆。長衫公子是筆山書院幾位先生的得意門生,那唐河倒也是個妙人,兩人辯論談天時也不落下風。你彈琴,我聆聽,倒有幾分伯牙子期的意味。
筆山書院邢建是知道的,C城地理奇特,整座城市建築都錯落在山包之間或者略微平坦的壩子上。而筆架山則是由幾座山包連成一串,看過去好似擱毛筆的架子,於是便被人們叫做筆架山。筆架山有名的地方便是上面有間書院,叫做筆山書院,書院歷史悠久,聽聞倒是真有幾個學子中了舉人,但真正清楚其中歷史的也沒有幾個。
長衫公子隔日便去書院拜訪先生們,溫習功課,時不時給新來開蒙的稚童答疑解難。
這日,唐河再次登門拜訪,兩人還是如同以往的坐在院中聊天。邢建在一邊看著兩人,華晨原本就是如玉一般的人物,相貌不凡。而唐河面貌和唐彎如出一轍,但是清冷的性子和淡淡的表情在那張臉上卻多出了不同於邢建所熟悉的唐彎的一種韻味。兩個人在西下的陽光裡好似一幅攝人心魄的畫。
“唐先生,不日我就要啟程前往築城了。”華晨開口道。
聞者微微愣了一下,面色緩和:“也是,省試之期將近,那唐某先祝您拔得頭籌。”
公子臉上展露出了笑容,眼裡盡是躊躇滿志的豪情,確實,那時學子苦讀多年,為的就是在透過考試在朝堂之上抒發自己的見解,為的就是那苦讀十年才可能換來的功名。而現在,華晨便是為了自己自幼的理想去努力,去奮鬥。在邢建眼裡看來那時的古人是可笑的,但是在長衫公子的笑容裡他卻是由衷的替華晨開心了一番。
“只是以後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