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這,要不,我和阿吱兩人就不跟你們一道走了吧,也省的給你們添了這許多的麻煩來。”
鳳灼當即冷了臉說:“到底是個書呆子,還說這話,那次就因為這個阿吱你要走才惹了玲兒生氣,現下又提?!咱們一道慣了,親如家人,你倒好,處處分你我,好似我們要佔了你便宜一般。”
“不是不是,李大哥哪裡能這麼想,我絕沒有這等意思的。只是覺得自己當真是無用,只會給人添煩亂。”
鳳灼一聽這話,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蘇白的腦袋:“你總怕給別人添亂,卻不知你這樣也是將關心你的人給推遠了。”
蘇白只是低了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本性並不是這樣,只是,自小都是養在別人家的,少不得要看臉色。他雖然呆,也不善言語,可卻能混個公務員,也不過就是因為他有眼色,也能看人臉色行事麼。再加上,養父母覺得自己累贅,不論前世今生,都是一樣的。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了,哪裡改得了。
“李大哥,我確實沒有這些意思。只是……若是哪裡有做的不對的,你就直跟我說。我們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也是真心拿你當了大哥的。並不是見外,只是你與玲兒姑娘也是苦楚良多,出來賣藝掙些錢,也是不易,我又怎麼能再給你們添負擔。”
“算了算了,看著那,那孩子也不像是有壞心的,便讓他伴著你也好,省的讓人操心。只是以後切莫太生分了,不然,別說玲兒生氣,只怕我也不想再理你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白不由的露了笑臉:“只要有李大哥這句話,那我日後定不會跟大哥客氣的。”
蘇白笑的歡暢,倒是讓鳳灼難得的看的有些呆住,不由伸出手指頭去觸碰那有些刺眼的硃砂。
“如若不是這硃砂,他還會注意到小小的一個你嗎?”
“什麼?”
鳳灼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將這話說出了口。他笑了笑,將這話頭帶了過去:“哪裡有什麼,方才只是覺得,這幾日都未見過你的笑臉了。”
蘇白羞赧,知道他所說何事:“以後再不會了,李大哥和玲兒姑娘待我比所有人都好,以後我再不會這麼生分了。我這就去跟玲兒姑娘賠禮去。”
眼見著人跑開了,鳳灼臉上才收了笑,衝著不遠處說道:“等了你這許久才現身,還以為我下的餌不夠呢。”
“桃妖大人若是有心相邀,我如何會不來。”
“只怕我開口相邀,你便早早就躲開了吧,呵。”
這話說罷,便見不遠處一人走來,火紅的長袍衣衫隨風飄著,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煞有氣勢。
“火凜,你還是這張揚的老樣子。”
原來來人正是狐王火凜。
“你也未變多少。”
他二人交談倒是和和氣氣的,只是看到面上,卻只是一派平靜,毫無舊友重逢之情。
“我心下矛盾的很,你若是不來,我見不著你心裡自然是不高興,可卻也高興,至少明白那凡人在你心中並無甚分量;可你來了,我見著你高興,心中卻是在不高興,說到底,這幾百年來,除了釋慧,只怕很少能有入你心的吧。”
“你怎知道,我來就是為了他?”火凜上前一步,逼至鳳灼面前。卻見鳳灼並不退讓,只是笑而望他。
“哦?”
“呵。”
火凜只是一笑,不再言語,退了一步轉身便往外走。鳳灼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挑了眉,便信步跟上。
“我只當你不來。”
“難得你肯見我,我如何能放過這機會。”
“突然出現又是為何?竟附在死人身上,帶著一身的死氣。”
鳳灼苦笑:“我出現為何?如今一身死氣又為何?難道聰明如你會不知道麼?”
火凜突然站住,回身,看上鳳灼,上前幾步,伸手挑起鳳灼下巴:“你既然早知我心所屬與誰,又何苦如此。”
“好,不說咱倆恩怨。那你今日又為何而來。你避我不見已有百年,如何今日會到此處?”
“不是你想我來這兒?”
“呵,這話說的,我的確是想,我還想與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呢,可你也得願意。”說完這話,鳳灼自己心中苦澀難耐,只是低著頭,好半晌,抬起頭來,便看見他笑如春風。
“那凡人與你關係定是不同,不然,這許多的人來,卻只有他身上沾染著你的味道。我與他一道自然有我的道理,如今看來,這寶是押對了。”
“鳳灼,他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