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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小的人重視過。他不過是生活裡的小角色小塵埃,不被別人忽略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如今這狀況。可到底最後也不過如此。心中雖有難過,可蘇白卻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難過一陣子就過去了,剩下的不過是對那隻阿喵的想念罷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這般,他才覺得是真生活,平常的吃穿用度,平常的人家生活,讓他過得踏實。

可火凜卻怒火中燒,人走了也就罷了,竟是連個影子都追蹤不到。他眯著眼,心想:左右不過是那個桃妖施了法術,掩了蘇白的氣息。說道氣息,火凜卻突然迷茫了起來。蘇白有著那人的氣息,可似乎又有哪裡不甚一樣。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些什麼了。或許真如白景說的那般,他不過當蘇白是玩物,可他也想起來白景說的另一句話,他當不起蘇白的好。

蘇白的好……他似是體味過的。那次受傷,也是蘇白守著他,為他尋藥的。可那好,他也不過體會了一次而已。而白景……

火凜一干人等找不著蘇白,卻是有一人,不,應當說是有一妖物找到了蘇白。這妖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替蘇白擋下鳳灼一掌風的鼠妖。自蘇白出了那偏院,鼠妖便一直跟著蘇白,雖然他明知身邊有大仙在,只怕他小命會不保,可卻還是大著膽子的跟了過來。一路上,他想了許多辦法來與蘇白相見,卻總是被鳳灼有意無意的的給擋了。鼠妖心中是乾著急也無法,瞅著蘇白單獨上了街就要往跟前湊,誰知還未接近呢,便被突如其來的人群衝的七零八落,毫無招架之力。鼠妖不由啐道:原身真是麻煩啊。

好不容易的,在這偏郊小河邊遇著蘇白,鼠妖眼珠子一轉,嘟囔了句什麼,哪裡還有那鼠妖身影,有的便是一溫潤少年立於湖畔,神色悲傷至極,看那模樣,只怕就要跳湖了。

蘇白一瞅見,當下心驚,這可怎麼得了,遇見什麼事了,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可還沒等他開口,便眼睜睜的看著那少年躍然於湖中。蘇白顧不上別的,只是別跑起來,便將外衫撤掉,等跑到湖邊,連半點停留也不作,直接躍入。那少年自然就是鼠妖無疑,原本也就是等著蘇白來救,可看見水底蘇白那緊張神情,不知為何,起了玩心,只當與他捉迷藏呢,只在他身邊打轉,卻施了法術讓蘇白看不到他,眼見著蘇白躍出水面,還以為他這就放棄,鼠妖不由嗤了一聲,可又見他探入水中焦急尋找,心裡又有些高興,又有些茫然,便看著蘇白出了水面,又回來,再出了水面,又再回來。眼見著人體力不支,鼠妖終於發了善心,遊至他身旁。感覺蘇白單手穿過自己腋下,將自己緊摟住,便開始往岸上游,鼠妖忍不住睜了一咪咪的眼看向蘇白。

咚咚,咚咚。

怪到白大人這般喜歡他呢。

蘇白撥開少年衣衫,露出白皙胸膛,雙手交疊壓在少年胸口上,一下一下的,嘴裡還唸唸有詞。鼠妖被他擠壓的難受,胸腔頗有些疼痛,便是剛想說醒來了算了,省的這蘇白勞累,結果,先是感覺到一隻稍顯冰冷的手將自己的頭微微太高了些,然後便是兩隻手都伸了過來,一隻捏住鼻子,一隻抬起下顎,就這麼,鼠妖看著蘇白俯身下來,覆上他的口。還沒等蘇白渡氣給他,他自己先被嚇了個半死的咳了出來。

這話怎麼說的呢,唉。

蘇白見他醒來,這才鬆了口氣,渾身卸了力道,便跌坐在地上大喘氣,半晌子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倒是看的鼠妖心憂。

“這位公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蘇白一聽這話,愣住了,後又面帶慍色說道:“你能說出這話來,明顯的是不想尋死的,那又何苦跳下去呢。”

鼠妖並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想起那戲文裡頭總唱些痴怨情愛的,便是回想著戲文裡頭的詞,便對蘇白說:“我本是歡館裡的一個清倌兒,為了沈郎守身如玉,以為終是可以與他長相廝守。誰知,他遠離家鄉,中榜做了官,回到這裡,便再記不起我這人來,我幾次找他,他也只借口推脫說是新官上任,多少都有些忙亂,少不得要冷落我,可日子久了,我便也覺察出來。再去找他時,看到的卻是他家門口那大紅的喜布,賓客如雲,各個都恭賀一聲新郎官新婚。卻沒人發現我於那角落處看著這一切。”

說到這裡,蘇白也明白了,這是情傷要自殺,可他總是聽著哪裡不太對,倒是也沒多想。只是想著將這少年快些攙扶起來,怎麼也得換身衣裳才是。不方便帶著少年走,蘇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呆在這處別亂走,然後自己去了街裡頭買成衣。這一來一回的,可要了好陣子時間,就這,還是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