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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願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在吸血鬼和人類的關係還沒上升到戰爭層面的時候，彼時吸血鬼和人類相戀的情況很常見。只是人類和吸血鬼壽命的差異，卻造就了悲劇的開始。為了防止戀人在在自己人老珠黃以後背叛，人類發明了祈願這種背叛術。據說，一開始是某個人類設在吸血鬼身上的，用以監視戀人的咒語。咒語的內容只有接收者能解讀，而後他們會將所有監視的資訊以咒語的形式，傳遞迴發出者。

只是後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漸漸被吸血鬼們利用，且在原有基礎上有所變動，形成了只有他們自己能解的咒語。雖然仍舊有少許的人能察覺並且解除這種咒語，卻再也沒有人能解答它所傳達的含義了。

里亞默默聽著，肯說得越多，他的臉色便越陰冷，到了最後，已然全然是猙獰了。

他的生活向來

順遂慣了，除了跟著基恩學習時最初的幾年，彼時受到的挫折比較多，卻也只是單單的挫折，覺得辛苦。可是，自從出了師，漸漸在賞金獵人中混出名聲後，就再也從來沒有什麼人敢給他使絆子了。

即使不顧他的情面，多少也是會顧著基恩的情面的。

可是，好樣的卡爾？艾文，居然敢利用自己。

心中燒起了熊熊怒火，里亞覺得自己的理智都快要被燒斷了。他只想趕緊回去，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回去該幹什麼。和他對峙？說他不應該這麼做？……別傻了，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立場，人家也不過得了他一次不算幫助的幫助罷了。難道他真以為這樣就能統一立場，這樣就能掩飾他們分屬兩個敵對的種族了麼。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以至於再次碰到那個小孩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懵懂。

直到小鬼朝著他笑，他顯然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嘴角的梨渦仍舊綻放得很惹人憐惜。那麼一瞬間，被背叛的憤怒再度湧了上來，里亞甚至連想都沒想就摸出了腰間的武器。

小孩的身體被外力擊飛出去，碰到牆壁軟軟地掉了下來。小傢伙看向里亞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滿臉都是受傷。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

被那樣純澈的眸子盯著，里亞也莫名有些心虛，即使明明不是他錯在先。他心慌意亂地揮手，似乎要甩掉什麼，不忍再看地上的小孩一眼，轉身倉皇離開了。

回到城堡的時候，比平常早了半個小時，城堡裡很安靜，除了啞婆在廚房裡張羅著晚餐，此外便再無其他聲音。

他沉默著往頂樓走，回房間換了便裝，再出來的時候，特意在男人面前停了下來，也學他卡爾的樣子，四肢大張的席地而坐。直愣愣盯著他看。

卡爾幾乎是在他一靠近就變了臉色，很是慌張無措，這樣的卡爾？艾文倒是他沒見過的。

“你把那小孩怎麼樣了？”許久，卡爾才抖著唇開口。

里亞看著他蒼白的嘴唇，眼神惶恐，不知道為什麼就笑了。原來誰也不是聖人，不管他平日裡如何淡定，都不是因為他就高人一等了，只是別人沒找到他的那根軟肋罷了。

里亞想，那個小孩大概就是他的軟肋吧！

“說啊！！你到底把他怎麼了？”如果原本只是惶恐，現在就是暴怒了。誰說吸血鬼是冷血動物，他現在的行為不就熱血得很麼。

“你覺得我該把他怎樣？”里亞湊近，對上他的眸子輕聲道。溫熱的鼻息拂上卡爾的臉，他不自覺僵了僵。卡爾微怔，隨即似是明白了什麼，垂頭嘆息：“不關他的事，是我……是我想知道他的事情，才利用你的

。”

“想知道他的事情……”里亞從這句話中找到了某種資訊，“他是誰？”

“……”

“不想說也無所謂，只是那個小孩的話……”

“別傷害他，他是……他是我兒子！”

“我兒子”，里亞承認自己被這幾個字震到了。卡爾已經被關在這城堡二十多年了，那個孩子不過七八歲的模樣，怎麼會是父子？？！！但是隨即一想吸血鬼們異乎常人的長壽，便也就釋然了。

“那你們傳遞了什麼資訊？”

“我只是想找他，所以……其他真的沒有什麼！”

“……對不起。”須臾，里亞道歉，語氣沉重。

男人瞬間臉色慘白，這回全身都抖了起來：“你把他……”

知道男人是想到了什麼方面，里亞連忙舉手投降：“沒你想的嚴重，只是受了點小傷。”

卡爾這才算是舒了口氣，一放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