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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培撓撓頭,擺出一臉“我沒聽懂”的意思。
杜誠笑了:“比如說,你拿一根皮筋,把它繃緊。在它完全靜止的時候,你看見的是一根皮筋;如果你讓它振動起來,你看見了什麼?振動的頻率快一些和慢一些,你看見的形象是一樣的嗎?”
“就是說,世界是由一根根皮筋組成的……”嚴培用力撓著頭,“我明白了,碳原子和矽原子,只不過是以不同頻率振動的一根皮筋,只要改變頻率,就能把碳變成矽,把矽變成碳?這——這理論得到驗證了嗎?”
“沒有。雖然在弦理論出現的初期,人們就認為它是最有希望將自然界的基本粒子和四種相互作用力統一起來的理論,但是過了很多年,仍舊未能建立起一個合適的模型。”
“我說嘛!”嚴培鬆了口氣,“要是真的找到了驗證的方法,那點石成金根本就是舉手之勞——”他的聲音突然噎住了,轉過頭來看著杜誠。片刻之後,兩人異口同聲:“點石成金!”
“所以說這個理論其實是真的,對嗎?”嚴培兩眼發亮,“點石成金的傳說不但存在,而且在各民族的傳說裡廣泛存在,只是有的僅僅把石頭變成黃金,有的則是把無論碰到的什麼東西都變成黃金或白銀。還有俄羅斯的民間故事裡,銅山娘娘能夠把上好的孔雀石與廢礦石變來變去。還有些故事裡,明明是美麗的寶石或珍珠,手指一碰卻成了水滴。說來說去,都是大同小異的。”
“但是這種傳說,從來是不能作為科學的證據的。”
“這我知道,科學講究嚴謹,但正因為此,有時候就會死腦筋!”嚴培像趕蒼蠅似地揮了揮手,興奮地說,“所以說啊,政府把人文學者等同於普通公民根本就是個錯誤!人文,根本就不是能用光碟存起來的東西,它更多的在於聯想、發散、創造!光碟,嗤,一張光碟也會創造和聯想嗎?”
杜誠微微笑了一下:“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政府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理智的。畢竟誰也想不到,石化症會有這種可能。但你也不要認定這就是事實,畢竟——愛因斯坦在生命的最後三十年裡都致力於尋找統一場論,但是直到現在,弦理論也不過是半哲學半科學的一種理論而已。”
嚴培嚴肅了起來:“老爺子,你放心,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只是覺得,事情已經發生得越來越詭異了,這時候如果還只靠研究,路就走得太狹窄了。您想,如果換了別的時候,誰會相信咱們的話?可是現在,不說別的,就那位史密斯將軍,他如果不是也覺得咱們的理論有點道理,他會同意放我出來去紐約嗎?還不早把我當小白鼠送到實驗室裡去了。這說明,還是有人願意接受一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理論並且想辦法去驗證的。”
杜誠笑了:“這倒也是。最初的時候,日心說聽起來也是離經叛道不可思議的。”
嚴培連連點頭:“所以我才一直在想,海角城——是不是還有別的倖存者,只是我們沒有發現。我始終想著那些石化者屍體之間空出來的位置,始終覺得有人從石化狀態裡醒了過來,並且身體肯定發生了某種變化。也許他們害怕被人發現這種變化,所以在我們去搜救的時候根本沒有露面。”
“那你要想想,他們可能去了哪裡?可能發生了什麼變化?”
“想不出來啊……”嚴培抓著頭嘆息。
“你這種想法,有沒有跟馬丁博士和沈上尉講過?大家集思廣益,可能會更有好處。”
嚴培沉默片刻,然後走到門口去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回到杜誠床邊,低聲說:“我不敢讓沈嘯和艾倫知道。”
杜誠眉頭一皺:“難道你懷疑他和馬丁博士嗎?”
嚴培緩緩搖頭:“他們兩個一直跟我在一起,絕對不可能有作案時間。但是在實驗室裡,看見盧梭博士抱著雪麗夫人的玻璃棺的時候,我倒有了個想法……”
“盧梭博士平常是把那玻璃棺藏在地下室的,連看都不讓看,為什麼在那個時候要把棺材移出來?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把那個通訊器拆下來,拉到控制檯邊上放好?我覺得,他當時似乎就是在等著這通訊器裡傳出什麼來——或許,他是覺得這通訊器裡傳出來的是讓雪麗夫人起死回生的聖諭!”
“但是,他沒有等到雪麗夫人睜開眼睛,卻眼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變成了一堆砂子。”嚴培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連自己都難以相信,“所以他才會在震驚之中轉頭去看那個通訊器,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自己也變成了石頭。”
嚴培長吁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