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桓兒一襲白衣;帶著淡笑,斜倚著欄杆;將麵包碎屑一把一把灑向池塘。
此時;他已經走出前幾日沐瑾軒帶來的陰影。清風拂過青絲衣角,嘴角淡雅出塵的笑容;還是那個清秀絕倫的莊桓兒。
“你在幹什麼?”
莊桓兒轉過身,眼中一亮,面帶驚喜;“陸哥?”
陸楓橋上前幾步,趴在欄杆上,從兜裡摸出煙點上,只留給莊桓兒一個挺拔的背影。
陸楓橋要比莊桓兒高不少,莊桓兒微微揚起頭,看得莊桓兒心頭微動。只覺得這身影,怎麼看,怎麼英武可靠,讓人有安全感。
此時的莊桓兒,完全不知道陸楓橋內心是何等的苦逼。
“不跟著譚鳴宇出任務,你自己躲這幹嘛?”
“不太舒服。”
陸楓橋深吸兩口氣,皺眉輕皺,回頭看了一眼,“病了?”
動作、問話毫無停頓,行雲流水,壓抑著平靜表面下的關心和掙扎演繹的惟妙惟肖。
“沒有”莊桓兒笑著搖頭,“只是越來越不習慣外面的殺戮,總感覺太殘忍了。”
“呵”陸楓橋笑了笑,“你倒是心善。”
莊桓兒上前幾步,挨著陸楓橋,也趴在欄杆上。手緊握著欄杆,上半身向前探去。
盯著池塘裡游來游去、無憂無慮的錦鯉,“我知道,我這種想法太天真,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不用逼著自己去面對外面的腥風血雨,是我的幸運,多虧了陸哥。”
莊桓兒轉過頭,對著陸楓橋露出燦爛的笑容,神情熱切而真摯。
陸楓橋換了個姿勢,不著痕跡地稍稍拉開距離。
“亂世之中,你能仍然保持這種心態,也是難能可貴。”
“還是要感謝陸哥”
莊桓兒低下頭,只露出半截修長白嫩的脖頸,尖尖的下巴,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撓的人心癢癢。兩頰微微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復又抬首,輕輕皺起一雙秀麗的細眉,“陸哥,煙抽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陸楓橋吐出個菸圈圈,“是嗎?”
“嗯,陸哥還是要愛惜自己才好。”
“哦”
陸楓橋只懶懶答了一聲,沒說修真者的體質與普通人不同,更不會去解釋這煙里加了好料,與一般的不同。
“一直都沒說,你倒是變得更漂亮了。”
莊桓兒低著頭,沒說話,兩頰驀地通紅。
陸楓橋也沒去管莊桓兒的窘態,只接著說:“我一直不喜歡你。”
“是嗎?”莊桓兒抬起頭,有些受傷。
“我和阿遊是好兄弟,自然看不過你。”
莊桓兒笑了笑,笑容悽然,美得讓人心疼,“鳴遊討厭我,我不怪他。”
陸楓橋深吸了口氣,“現在覺得,其實你還好。”
“謝謝。”
莊桓兒心中欣喜,就知道他不可能對自己無動於衷。那日譚鳴遊欲與他動手,是陸楓橋攔了下來。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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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看,草草生孩子了。”
魏宣三將一隻奶白色的小羊羔狀生物放到譚鳴遊身前,小羊羔完全不怕生,瞪著兩隻黑溜溜圓滾滾的眼睛,歪頭看著譚鳴遊。
譚鳴遊移開眼前的資料,小羊羔著實可愛。譚鳴遊伸手捏捏小羊羔軟軟的耳朵,小羊羔也不惱,伸舌頭舔譚鳴遊的手。
一直在旁邊無聊地甩著尾巴的炎凜不樂意了,咬著譚鳴遊的衣袖把他的手拖了回來,然後縮小了身子在譚鳴遊腿上蹦蹦跳跳吸引注意力。
“呵”譚鳴遊笑了一聲,把炎凜抱到懷裡,“你倒是能吃醋,這麼喜歡和爸爸一起,以後就別和嘉良跑了。”
炎凜一扭頭,只咬著譚鳴遊的袖子,甩著尾巴。
“宣三,你看,它這不是區別對待嗎?”
說完,譚鳴遊伸手拉住魏宣三,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問:“草草的?”
譚鳴遊挺驚訝,羊駝的孩子竟然長得是一張笑臉,而不是囧臉,太神奇了。
自從到了華庭的駐地,譚鳴遊找了機會,將空間的動物也放出來一些。其中自然少不了最具代表性的馬鹿和羊駝。
神獸王被魏宣三收走了,自然不能繼續帶領團隊,草草便是神獸王的繼任者。
讓人沒想到的是,從眾神獸中脫穎而出的草草,卻是一位可愛的雌性。有著一身沒有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