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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惡!”鬱悶的再一次,丟棄手心那可憐被折磨直至折腰的牡丹,注視著眼前原本傲視群芳之牡丹盆景,然此刻竟光禿禿的只剩枝葉。不由的緊擰起俊眉,用力放下手中不安分的剪子,一定是他太過在意才致如此!下意識抬眼望向寢宮大門之處……莫非宇文龍不肯前來?

謹慎的伺候著此刻陰晴不定之主子,從未見過如此急躁的主子,幾近火爆。平往一直對花草愛護有佳之人,竟無情的將一盆鮮豔欲滴之牡丹摧殘至此……小心的抬眼瞧瞧主子陰鬱的臉色,只怕自己一個不慎變踩了老虎尾巴,落的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怎會如此之久?子夜已然去了快一個時辰!莫不成是被宇文龍留難在景漾宮?又或者遇到何事而……驀然意識到自己竟也會如此胡思亂想之,不禁有些好笑。“小卓子,去打盆水來!”如此看來,等待還不如自己親自跑一趟,就當給宇文龍一點薄面。

“呃……啊?!”站在旁一直沈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對於主子突然之轉變,腦袋跟不上變化。卻在乍視的主子驟然暗沈之神色,雙瞳驀然燃起之殺氣……“是、是是……是!奴、奴才這就、就去!”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方才還警告自個兒要小心來著。結結巴巴,跌跌撞撞的答應了趕忙退下辦事。

“哼!”沈哼一聲,是否他最近變的和善了?不然怎會個個都開始質疑他的命令。抬起頭……頂上是一成不變之藍天,然人事卻幾番變遷而至此。忽而覺得四周竟連至空氣亦有些沈重之感,“無論天下如何變遷,何等腥風,你亦可漠視而過……”

“興許並非漠視,唯惜莫可奈何罷了!”

聞聲,宇文治驟然轉身,切巧對上一雙同樣犀利之狹長鳳眸,似從中瞧見一抹無奈哀傷之色,卻速度之快以至使他不禁懷疑是否眼花。此之一刻,二人均未再說半句,單只是如此相望,似如此已然可明瞭對方所想,又如打探眼前人之心思虛實。

“唉……!”一道似突然出現之聲響,打斷了二人內斂之思緒,“師兄,不會所有皇子都這麼漂亮吧?!”如此無厘頭之言語,能說出之人自然非東方倖臣是也!這些天他都在皇宮轉悠,並未發現幾個貌美之人,就覺著大嫂和師兄堪稱二絕。“哇……啊!”沒想到眼前這個什麼皇子來著?!也長的不賴啊!

對於倖臣此種幾乎常人難懂之怪異舉動,他可謂是自小已然習慣,而在外人面前放肆,豈可容得。“倖臣,切莫無禮!”稍做厲聲警告,轉至面對宇文治極具忍耐之鐵青面容,心中卻驀然覺得此景亦也十分有趣。“這是本王的師弟──東方倖臣!自小生長於山野之地,若有冒犯宇文龍在此代為致歉。”

淡淡的淺笑掛於唇邊,若有似無,眼角瞟見身邊同樣一臉怒色之人。方才此人至景漾宮之時,他雖訝異宇文治之請,但也即刻猜到了些大致。而帶倖臣前來是炎兒之意思,他自然知曉炎兒之意。上前將已然開始對宇文治‘動手動腳’之倖臣拎回,“不知皇兄喚本王至此,有何要事嗎?”

而宇文治此刻雙眼死瞪著被宇文龍拎在手中之人──不對!是猴子!一隻說他唇紅齒白像女人的猴子!換做以往他必定動手殺了這是不知死活的猴子,然此刻不行!稍閉眼以調整呼吸及思緒,“進內殿坐下再談吧!琉陵宮亦是有待客之道的!”暗指某人所帶來之人毫無教養可言,卻未明言以道。

“哈哈!”爽朗的笑聲破空而至,“倖臣,你惹惱了我三皇兄!”原本他猜想宇文治可能有事相商,而此刻他要將此商字想做求!但此刻亦也言之過早,不過也失去為一件有趣之事。事情發展至此,一切已然早超他想像,但雖不及所想,亦也無奈必須應對。

待個人落位而定,斂去之前惱怒之色換以異常認真之神色,轉而凝視宇文龍,“前事不記,本王亦也放棄對炎之執泥!”當下見宇文龍輕挑起劍眉,半眯起鳳眸似半信半疑之態。但信與不信無差別,重要的是“昨日,本王派子夜去丞相府上……”

一整晚未眠,他的執著換得一個驚天之訊息。呆呆的望著眼前同樣蒼白之人,“姑姑……”他已然被震的無法言語,震的神智潰散,震的只能漠然。千萬次猜想亦無法想像,原來所有他們人,都只不過是那人野心之下的棋子?!但如此殘酷冰冷只事實,讓他……如何是好?

“昊兒……莫不可做傻事啊!”直至今日她已然沈浸於昨日之震撼之中。多少次……她埋怨皇上的冷落,卻從未想過要將其殺害,而昨日她親手殺了自己所愛之人。一日之中,她失去了忠誠謙厚的大哥,失去了她用盡青春所珍愛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