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永野,你也許不知道,就在永野死去的前兩天,關在警察總署的一個叛徒也是被割掉了脊背上的面板,當時值班的就是這位曲科長。”凌志龍的右手依舊不自覺地捻動著。
“你是說,在此之前就有人被割去了後背的皮?”鍾遠更加感覺到不虛此行了。
“是的,那個被割掉皮的人卻沒有死,只是瘋了,現在就關在瘋人院裡,警察署專門派人看護。”
“他還活著?”鐘意心中一喜。
“不過,我們不能抱著什麼希望,因為他瘋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你想去看看,我可以陪著你去趟。”
鐘意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他跟隨著凌志龍直奔新聯瘋人院。
第7章 被割皮的叛徒
“他來了,他來要他的皮啦,哈,哈……”鐘意還沒有走進10號病房,就聽到一個人大叫狂笑的聲音,他知道這個大喊大叫的人就是那個被割去皮,卻保住殘命的叛徒。
一個士兵站在病房的門口,鐘意還是第一次看到瘋人院裡有士兵把守,說明看管的人還不完全相信這個病人真的瘋了。
一個人頭髮散亂,黑黑的雜亂的鬍鬚幾乎把這個人的臉遮住,衣服也是髒兮兮的,鐘意在門的小玻璃窗上看到了那個人。
“開啟房門。”凌志龍命令道。
士兵開啟病房的門,凌志龍和鐘意走進屋裡。房間裡散發著一股臭味,看樣子,很久沒有打掃了,誰會樂意為一個叛徒打掃房間呢?
“你還要皮嗎?給,你自己割吧。”病人猥瑣的眼睛看著進來的這兩個人,唰一下,將上衣撤了下來,把脊背朝向了鐘意和凌志龍。
這個病人的後背上有一塊正方形的面板沒有了,雖然沒有血跡,但外露的嫩肉讓人看來,感覺噁心。
相同的手法,幾乎相同大小的面板被割掉了,鐘意可以斷定,這是同一個人所為。
“你的後背怎麼啦?”鐘意試探地問了一句,眼睛死死盯著這個病人的動作表情。
“後背,後背怎麼啦?”病人轉著圈去看自己的脊背,可是他看不到,他又忽然蜷縮到牆角去了,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凌志龍和鐘意,整個身體都在哆嗦,“鬼,鬼,他又來了……”
“他是誰?”鐘意犀利的目光盯著病人。
“惡鬼又來啦,救救我,救救我。”病人雙膝跪倒,頭在水泥地上咚咚地磕著,額頭磕出血來。
“我已問過他了,一個瘋了的人,能說什麼呢?”凌志龍搖搖頭。
此時,幾個身強力壯的醫生來了,將病人按住,給病人打了一針,病人漸漸安靜下來,將身體蜷縮於牆角處,身體還在哆嗦,整個臉埋到手臂裡。
“我們走吧。”凌志龍說道。
鐘意點點頭,跟著凌志龍往屋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大喊了一聲,“曾宇天!”
病人依然在那裡哆嗦,似乎毫無反應。
鐘意看了一會兒,又轉身跟著凌志龍往外走,“看樣子,他真地瘋了。”
“你認識他?”凌志龍問道。
“他不是曾宇天嗎?”鐘意與凌志龍並肩走出瘋人院。
“對,他就是曾宇天。”凌志龍點點頭。
“當年北平中統局最大的叛徒,他的叛變讓北平打入敵人內部的中統局的成員幾乎損失殆盡。”鐘意神色凝重。
“唉,是啊,他本來是北平中統局的高層領導,被捕叛變,讓很多中統成員犧牲了。”凌志龍嘆息道。
“據說,當年叛變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女的。”鐘意感到心中一陣疼痛。
他突然感覺出,凌志龍的身體哆嗦了一下,臉色也發生了變化,神情有些頹廢。
“你怎麼了?”鐘意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凌志龍揉了揉心口,對鐘意一笑,“老毛病了,長期在敵人的心臟裡活動,自己的心臟也有毛病了。”
“這麼說,凌站長以前也是在北平工作?”在鐘意所知道的中統局在北平潛伏人員中,沒有凌志龍這個名字。
“我當時在北平潛伏的身份是北平日本憲兵隊總部特高課的翻譯官。”凌志龍和鐘意上了車往回走。
凌志龍本想宴請上峰派來的鐘意,被鐘意拒絕了。
鐘意還有事,有很多疑團需要去破解,他這次來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需要完成,這也是最令他心痛事。
第8章 墓地魅影
鐘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