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速撤!”
蓮心就在眼前,剛才試探也沒什麼危險,不可能有東西就在眼前而不拿的道理。況且,機會並不是時常都有的!
於是,我也顧不得許多,馬上衝動石雕前,伸手便要摘取那青蓮蓮心。那顆大得猶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蓮心在我的手指觸上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芒,刺得我不得不閉起眼睛,再次睜開時,它卻縮小了數倍,安靜地躺在我的掌心。
蓮心離開蓮花的瞬間,泉水突然間湧動了起來,即使飛在半空,我也能聽得到地面震動的聲音。我震驚地看了一眼掌中的蓮心,一秒鐘後,下定決心般地握起拳頭。
只是太沒當我握穩,就被一把搶了過去。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在大腦一片空白中,我看見那個本該在議事廳與雷格斯密談的男人正迅速把蓮心放回青蓮中央,並閉起眼睛,嘴角輕動,像是在唸什麼咒語。
如果當時我還有一些清明的理智,我會馬上逃走,而不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維持著個那個可笑的姿勢,直到撞入一雙不再溫柔的深沉眼眸。
27、第二十七章
27、第二十七章 。。。
塞爾默的目光古怪,不是暴怒,而是震驚。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我般,用一種令人壓抑的眼光巡視著我。
我當時真是慌亂了,那雙眼睛就像一把無形的刺刀,在我的心田一次又一次地刮過,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不是不在乎,而是,偽裝久了,竟把這種在乎也當成了自己的偽裝。
這一刻,我只想盡快逃離這個人的視線,即便只是片刻也好,只是,我剛衝出一段距離,又被截住。
那人直接抓著我的翅膀,讓我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我以為自己會很慘地摔在地上,結果卻是後背一陣鈍痛。
我被他緊緊壓在一旁的圓柱上,他整個身體都壓在我身上,讓我頓時亂了手腳,這種被牢牢禁錮的感覺讓我錯亂。
“不,你放開我!”此時的我,那裡還有那個冷酷殿下的影子,或許在他的眼中,我永遠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只是,我心底明白,這次的背叛已經完全超出的小孩鬧騰的地步了,他不會在縱容我!
“現在知道怕了!”塞爾默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次冷酷過,他一把抓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看他,“看著我的眼睛!”他低喝道。
我縱有萬般不甘心,在他這樣的強硬下,也不敢有什麼反抗,我抬頭看他,早就忘記了偽裝,也顧不得自己的表情到底糟糕到了什麼地步。
從那雙不再溫柔的眼裡,似乎只是簡單地印出了我的影子,然後,再也沒有更多的內容。我想我已經被推倒了十尺之外,從此以後再也進不了他的眼底。這樣想著,那種一直綿延不絕的鈍痛又加深了幾分。
那張臉透著混亂地絕望,塞爾默眯著眼睛,盯了片刻,但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他知道臨淵有些事情瞞著他。然而,對於那些充滿疑點的回答和行動,他不問,也從不究根結底,他覺得自己這身份,臨淵能主動親近,已經勇氣可嘉,他應該給予同等的尊重。
可笑的是,他以為自己的信任和寵溺尊重會使得臨淵回報同等的信任,最終把一切都告訴他,可是,他等來的是什麼?!他趁他不注意,竟然偷偷打起了蓮心的主意!!
“給我一個理由。”悲哀的是,他竟然仍抱有希望。
我不看他,我不敢再看他,喪氣地說道:“你不是都看見了,還問什麼?”
放在我腰上的手徒然收緊,我悶哼了一聲。只聽他又問道,“你和雷格斯有什麼關係?”
此刻,我的心底充滿陰鬱的黑暗色彩,既然被當場抓到,既然已經被撇在了心門外,我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思想被刻意放空,反而顯得肆無忌憚起來,“嘿嘿,你幹嘛不直接去問雷格斯?你覺得問我我會回答你真話,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塞爾默被氣得反而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理智也要被磨光了。
他湊到臨淵的耳邊,充滿惡意地笑道:“臨淵,你知道我會怎麼懲罰你?”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會把你鎖在一個角落裡,讓你永遠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氣,並且……永遠下不了床!”說道這裡,他呵呵笑了幾聲,竟是充滿了不正常的邪惡,讓我慌亂。
我被帶到了的偏殿,那間屋子就在塞爾默寢宮的邊上,我去過幾次,但是,從來不知道當這裡的窗簾被拉上,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沒走,就在我的邊上,我能清晰地聽見那呼吸聲,手腳被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