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老爸最終還是一直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蕭爸的臉色變了變,手在蕭裴炎說了前半句的時候就揚了起來卻落不下去——這個在朋友圈子裡榜樣一樣的自己的兒子,不抽菸不喝酒不泡妞不惹事,禮貌周全尊老愛幼,就連別人家最操心的學習也沒讓自己沒底過。他還記得當年對年幼的兒子說他要帶他去見一位阿姨的時候,兒子在餐桌上給對面坐著的小女孩夾菜的神態。甚至到最後他牽著兒子一起進了新家的門他乖乖地叫阿姨過渡到幾年後叫媽都是水到渠成一樣,自己只需要在一邊全身心地維持著這個新家再不用多想什麼。

而現在這個孩子用他長大了的眉眼堅決地擋在自己面前,連身量都不比自己矮了。蕭昇模糊地露出了個涵義複雜的笑容然後說:“你不認我不能不認啊…”

蕭裴炎倔強地跟老爸對視了一會兒低下頭說:“那我跟你一起去——不然的話別想我讓你一個人去!”

隨後沒有給老爸再說什麼的機會轉身回了客廳看齊靖別還是沒有點要醒的意思便拉過放在一邊還沒收拾的登山包拿了衣服出來給他蓋上,然後摸出野營刀別在腰上,扔在茶几上老爸只寫了兩個字的紙條拿過來刷刷地留了幾行字便跟著老爸義無反顧地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昨天查了成績果斷地沒過。所以沒心情更文。其實想想也許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也說不定,我這種混日子的還是不適合去搞這種需要理想需要正義的事情吧。

☆、chapter 10

兩人摸黑下了樓梯出了公寓樓,蕭裴炎才想起來居然忘了帶手電。不過這個時候肯定也沒那個閒心回去拿了,小區的保安室裡那個總愛笑眯眯地跟人打招呼的保安大叔正趴在桌上還沒醒,蕭裴炎看著那個頭髮亂糟糟支叉著的後腦勺總覺得他已經死了,於是摸了摸別在腰上的刀才感覺心裡又安定了點。蕭爸帶著蕭裴炎小心翼翼地出了小區,落下的腳步幾乎都不帶響,似乎怕驚擾了那些還沒醒過來的人。

街上的商店都還開著門,店老闆和買東西的人或者倒在櫃檯上或者倒在地上。機動車道上的汽車也都安安靜靜地停著,一輛挨著一輛保持了幾乎統一的間距,也不知道人暈過去的時候是怎麼剎的車。

因為怕踩到倒在路邊的人於是蕭爸和蕭裴炎沿著機動車道的中線往前走,眼見著醫院住院部大門就在眼前了,卻聽見了一聲在這個異樣靜謐的傍晚會被無限放大的尖叫聲。瞬間兩人就變了臉色,因為聲音是從前方住院部傳來的。蕭爸和蕭裴炎迅速對視一眼然後拔腿朝前奔去。

在他們踏進住院部大門的那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活過來了。雖然它活過來的方式大概過一會兒每個人就都比較願意它還是死著比較好了。

醫院敞亮蒼白的大廳裡毫無溫度的白熾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之前倒在地上的醫患也都揉著頭從地上或者桌上爬了起來然後一頭霧水地四處環視。

好像沒什麼異常。

蕭裴炎心裡這麼想著跟著老爸進了電梯按了十六樓,電梯裡的樓層指示燈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跳,很快就到了十六樓。兩人出了電梯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映著蒼白的燈光即時就讓人打了個冷顫。雖然這層樓平時因為多數病人都是植物人而顯得安靜,卻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讓人感到的是一片死寂。蕭爸在前面對蕭裴炎比了個跟上的手勢,把落下的腳步放的更輕盈了些朝護士站去了。

兩個人到護士站轉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蕭爸便轉頭朝一邊的休息室去看。蕭裴炎邊跟著走邊漫不經心地四處打量——那聲尖叫一直在他腦海裡迴響,簡直像是個一直在響的警鈴。

蕭爸開了兩間休息室看,仍舊沒有人。於是招呼兒子準備下樓,說不定人已經下班是在路上暈倒了。

經過那扇毫無異樣的病房前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門居然會開啟,蕭爸被穿著病號服的人撲在地上的瞬間,蕭裴炎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踹到那傢伙肩上把他蹬開了。蕭爸爬起來的也很及時,剛好又躲過一撲。蕭裴炎瞥到那張青白色的臉和整個好像只剩了眼白的白色眼睛,立刻就把腰上彆著的野營刀抽了出來。蕭爸本想過去幫忙卻看見兒子衝他把拇指往後一指,於是後退了兩步。而現在本該是植物人的病人在蕭爸後退的同時便把頭轉向了蕭裴炎,他齜了齜牙衝了過去。蕭裴炎側開一步,感覺這傢伙的動作還不怎麼流暢,轉彎什麼的像是沒有上潤滑油的齒輪一樣澀,逮了這個頓住的機會抬腿就朝他膝蓋骨狠踩過去。

“咔哧”一聲脆響就連站開的蕭爸都聽見了,結果那傢伙也只是歪著身子更加艱難地朝蕭裴炎靠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