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君笑想起武佩菁,心下便是惻然,於是去她居住的營帳探看。孤男寡女,君笑也不便和她在營中談話,於是二人出到外面。江南水澤,處處可以坐下傾談,二人坐定,君笑開口問道。
武佩菁苦苦一笑:“我和他之間,還能論得上原不原諒麼?”
她側過頭,光線在她側面打成暈,是一種別樣的柔和。微低下頭,武佩菁輕聲道:“其實,我和先夫是父母之命,感情談不上深。只是……他愛我的話,我未必沒有勇氣和先夫仳離,先夫是他多年相交的好友,他竟然心狠至此……”她呵呵一笑,“楚大俠,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是可怕麼?”
“他為了我幫助他弟弟……曲寧靖和曲寧遠是異父兄弟,曲寧靖的父親才是當年的淳王。曲寧靖他本來可以不參與其中,是曲寧遠威脅他把事情告訴我,他才同意的……”武佩菁道,“於是,因為他愛我,中原武林成為他們兄弟的工具。用盟主的身份幫助掩蓋住曲寧遠的暗中作為,用盟主的身份指引武林人士自相殘殺……楚大俠,曲寧靖對我的感情,使中原血流成野。還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我揹負的,是先夫、是眾人的血……”
君笑看她神情,卻是起了憐惜,輕聲安慰道:“他們的死並不是因為你,武姑娘你也不要太自責。”
“否則,我還能怎樣呢?我以為可以託付一生的良人,是我最大的仇人……”武佩菁道,面上無悲亦無喜,竟是一片茫然,“楚大俠你永遠不會明白,當我聽到他們言語,當我發現我的夫君,竟然是那樣一個人的時候……”她咬住唇,眼底泛起水光,“前一刻的傾心所愛,後一刻的仇恨刻骨……我當真恨不得早早死去,免得聽到這真相……”
君笑卻笑了,開口,聲音低啞:“你怎知我不知?”
武佩菁驚而抬頭看他,君笑笑得悽楚:“你至少還能夠放心去恨,知道那人是敵人,因此可以全心去與他為敵,而我呢……”他轉頭不看她,眼神漸漸凝住,“我卻又能做什麼?愛自是決不會,恨偏偏又什麼也不能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