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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幾乎沒有人氣,再美也只是神龕上木雕泥塑。哪如現在這般的顧盼淨是痴情,教人難忍心傷他半分,而只想將這人擁在懷中憐愛。

然而君笑想起這人從前神態,只覺心寒,他不欲多說,只淡淡道:“王爺何出此言,在下與王爺並不相識,若王爺有事與在下相商,還請儘快說清。若王爺無事,在下便要告辭了。”

“笑……”步吟懇求般叫道,看到君笑冷眼,又收回了稱呼,“楚公子,我……”

“王爺,在下此來,是想幫忙撫平叛亂,為朝廷效一份力。若王爺認為在下有些能力,在下願效勞;若王爺只是把在下當作什麼故人……”君笑頓了下,眼神炯炯看著步吟,“那麼,在下也無法在這營中停留!還請王爺明示。”

這卻是威脅,君笑儘管不喜這般的威脅,卻已無他法。

步吟明白他意思,讓影子侍立一旁,和君笑商議起戰況來。步吟胸中其實頗有丘壑,君笑於用兵上卻是一竅不通,他畢竟只是捕快,不是將軍。而步吟身為王爺,這方面造詣頗深。而且他對君笑無半點藏私之心,一切行兵佈陣要訣都說與他,雙方局勢也分析得清楚。君笑這麼聽著,也頗是佩服。君笑勝在識水性,又熟悉江南地形。弩山本難攻,君笑在沙盤前考量,竟讓他想起一條路來。雖然仍是極險,對方卻也難守住,幾乎可以說是那山上唯一薄弱之處。

“太危險了,你不可以去。”步吟反對君笑打頭陣的想法,道,“如果你要冒險,我寧可先火燒山下,然後等到冬天讓他們在山上凍餓而死,再去對付影軍。”

君笑皺眉:“你這卻又是說的什麼話!戰爭之中哪得半點拖延,秋來風變,若影門水軍藉機北上,怕是大半中原都會落入他們手中。”

“那又怎樣?”步吟道,“就算天下給了曲寧遠又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是你安全。”

君笑瞪眼看他,最後冷笑一聲:“是啊,反正天下不是你來坐,給誰又有什麼關係?曲寧遠頗有才幹,搞不好會把國家治理得更好!”

他這是氣話,曲寧遠能為一己之私破壞這太平盛世,其人涼薄可見。

“不是我來坐?叔父曾經要把皇位傳給我,是我不想要好不好?”君笑一誇曲寧遠,步吟便也急了,道,“那皇位又沒什麼好的,曲寧遠想得要死,我還不願要呢!”

君笑一怔之下,想到在縣衙中聽到的京城種種。眼前這靖王據說是最具權勢的親王,當今皇上雖然只是他叔父,但對他之好,遠勝於對太子。有謠傳說靖王是皇上私生子,又有人說過靖王是皇上禁臠,甚至有過皇上意欲立靖王為太子的傳言——不過這麼說來,卻非傳言。

靖王掌握朝中大權,掌握大部分兵權,有人說過若靖王爺出個萬一,奉天王朝定會亂作一團。於是心中告誡自己:無論如何,在未剿滅影門之前不可以動手傷這人,否則這國家危矣。

而那仇怨……君笑苦笑一下,大概曾經的屈辱曾經的折磨,也就這麼犧牲在“大義”之下了吧?當真無用,曲寧遠要是知道,大概也會笑自己迂腐吧?更不要提悠然……

君笑一凜,止了心念,道:“在下出語無狀,請王爺降罪。”

步吟其實一句話出口已然後悔,現下他和君笑這關係,哪容得他囂張?見君笑跟他一副上級下屬狀,心裡難受,姿態也軟下來:“是我急了,楚公子,那弩山自有我手下人去攻,你就不要帶頭了。”

君笑揚起眉:“這是軍命?”

步吟點頭:“楚公子熟悉水性,日後出兵處處需要公子,還是莫要冒險的好。”

君笑知道他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說法,但自己既然做出一副下屬樣子,此刻也只能聽命:“在下明白。”

隨後再商議了些,君笑告辭。他一直語氣恭順禮節周全,此刻也是行了禮方才向外走去。步吟最看不得他這般,雖然明白知道像陌生人般相對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情形,但面對他的冷漠,步吟寧可他對自己揮劍相向。

於是開口道:“笑……楚公子,你是武林中人,不必那麼拘泥於禮節,什麼跪拜之類的都可以省了。叫我……也直接叫名字吧。”

“誰說我是武林中人?”君笑問道,“雖然不盡職,但我也是名捕快,怎可以沒上沒下?”他躬身,“卑職告退,請靖王爺安寢。”

步吟看著他背影,眼神黯著:“君笑,這個沈步吟,就讓你如此難以接受麼?當初那樣對你,我已經……已經悔恨萬分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麼?”

“夫……武姑娘是不是決計不會原諒曲盟主了?”翌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