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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悚然。紀無憂走到張春面前,油燈湊近張春看了看,再瞥了張春背後那位一眼。

啪!啪!啪!

腳步清晰地傳入張春的耳朵,紀無憂的出現讓他一時忘了那驚悚的腳步聲,此刻在注意到心裡又是一驚,腳步聲已經到了光線的範圍之內。張春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著身後堅硬的胸膛,他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此刻他說不出自己是害怕還是驚慌。油燈昏黃的光線映在迎面走來那位的臉上,那張臉張春可以說極為熟悉卻又陌生,隨著他越走越近張春確信那確實是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他全身漆黑,看來與多臉黑影很像,唯獨臉上是正常的膚色,但四肢不是長長的沒有關節,而是正常的人形,就像一隻人形黑影帶著張春的臉皮。這場景在張春看來實在詭異無比,右手不自覺揮動想要抓住什麼,強烈的不安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握在他手上,耳邊又想起一句‘不要動’。張春忽然覺得身後的‘人’並不那麼可怕,甚至沒有惡意,手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冷靜了幾分。面前的黑影停住,雕像一般靜止不動,張春下意識避開那張臉轉頭看著紀無憂問道:“無憂,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來救春江哥的?”

“嗯,春江的事不用你管,上去吧!”紀無憂冷淡地說道,漠然看著張春。

張春一臉莫名其妙,他是被誰放進棺材裡的?他倒下後又發生了什麼?張春江在什麼地方?紀無憂又扮演什麼角色?這些疑問他全都不明白,而此時的紀無憂不再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他溫和的外表隱藏著什麼張春不知道的東西。

“你走吧,張春江他無論怎樣的結局都不怪你,但你在這裡百害無一利。”紀無憂繼續漠然地說道。

張春緊咬著牙,忍耐著想揍人的衝動,紀無憂的態度狠狠刺傷了他,此刻張春江已死這件事才真正在他心裡散開,悲憤交加。心裡壓抑的情感暴發出來,無論是對張守寧還是張春江他從沒當過外人,現在卻被排擠在外令他難以接受。張春垂著頭,低聲問道:“春江哥真的死了嗎?”過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答,地上的燈光開始移動,他抬起頭來,紀無憂已經轉身離去,那個有著和張春一樣臉的黑影跟在他後面。張春想再說什麼卻被拉著往另一邊走去,腳下踉蹌幾步差點撞上前面的背影,藉著最後一絲光線他看到了那件黑灰色的清式長衫。

“太爹爹!”張春試探地叫了一聲,光線已經完全隱去,張春感覺到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僵了一下,然後停住腳步。張春轉到他面前,腦中浮現出那張他見過四次的臉,緩緩開口:“你是夏樹,是張堯年,對不對?”語氣彷彿在誘導他點頭一樣。對方沒有出聲,張春試著靠近他,一手摸到他的手臂再滑到他的腰際一把抱住,另一隻手落在他臉上,用帶著□的聲音說:“是你,對不對。”此刻張春感覺到被他抱住的身體並不是那麼僵硬,甚至有點微弱的溫度,真實的觸感彷彿他抱住的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花兒。”他低低地喊了一聲,又陷進了沉默,而黑暗讓張春無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等了許久,靜默的黑暗快要令張春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被一張冰涼的唇堵住了嘴,不自覺抽了一下嘴角,隨即迎上對方的唇舌肆意地啃咬吸吮。即使是不一樣的身體,但每個動作張春都覺得無比熟悉,雙手所觸及之處彷彿都曾被自己撫摸過無數次。等到對方親夠了,鬆開張春的唇,張春的胸膛不住起伏著,淡淡說一句:“我愛你,夏樹。”

“嗯。”

張春聽到輕輕一聲,然後感覺到對方轉身的動作連忙拉住又貼上去摸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說道:“說你也愛我。”

瞬間安靜下來,此刻張春恨透了這黑不見底的地方,即使近在咫尺卻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張春只有靜靜等著他回話,許久之後終於在黑暗中響起一句:“我沒資格。”

張春頓時甩開他拉住的手,罵道:“你他媽倒說說,怎麼才夠資格?我不介意你是不是人,也不怕死!你情我願還不夠?”

“他沒說過他願意。”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張春先一驚,緊接著站到夏樹旁邊警覺地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直到下一句話傳來張春才分辨出那是另一個‘張守寧’的聲音。

“既然都到了這裡不如在此做個了結。”

聲音已經近在眼前,張春故意敞著嗓子喊道:“二叔,您在說什麼?”

黑暗中的張守寧冷哼一聲,說道:“年兒,無論是你還是張春江都破不了這局。”

“我叫夏樹,不姓張。”夏樹冷冷說了一句,拉起張